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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笼》是方导沉寂两年后重新出山,接的第一部戏。两年前他拍完一部极其成功的大电影之后宣布暂时退出一段时间,一众粉丝等来等去,等来这部黑暗色彩浓烈的罪案剧。
“为什么会想到要去做这样一个东西?之前你做的都是一些非常正能量、励志的影片,比如说大家熟知的《英雄主义》、《地震三十天》……都是你的代表作。不过这次在选材方面的突破,着实让我们意想不到。”
现场主持很会活跃气氛,他说完之后将话筒举到方导嘴边,方导弯弯嘴角,坦然道:“要说原因的话,确实是有很多原因。但是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想尝试不一样的东西。”
半小时前拿着台本彩排过、早就知道答案的主持人故作惊讶道:“不一样的东西?”
而邵司站在一旁,没什么心思跟他们一起作秀,他摸摸□□在外的胳膊,只觉得冷。
他这一动,李光宗便立马在台下不停地用眼神示意他:别乱动,好好站着,手放下……爸爸,算我求你。
邵司回了他一个眼神:你以为我想?这身破衣服到底是谁挑的?
……
造型师挑这套衣服,也是为了贴近原著,文中的凯撒就是一个无袖爱好者,文中多次提到他的无袖装扮——为了彰显他胳膊上纹的那朵黑色y-in's:u花,也突出他放纵的性格,总结一句话就是特别**。
虽然邵司对这个方案不太认同:“只是开机仪式,又不是正式开拍,你想冻死我?”
李光宗还真是怕这位爷突然跑下台穿衣服。
在李光宗挤眉弄眼的攻势下,邵司别开眼,放下手,心道:行,算你们赢了。
方导今天话比较多,沉寂两年,他实在是有太多东西没展现给观众看:“这两年我重新学习,看了很多也想了很多。确实,我的拍摄风格已经固定了、很多人可能看一部影片即使不看导演也看得出来这是我导的戏——我不喜欢,我真的不喜欢这样。我想往其他方向走走,想让你们在谢幕的时候看到导演名字的时候会惊讶,会讶异地说‘原来这部片是他拍的’。”
……
“所以我想往多元化的方向发展,改变自己,突破自己,给大家带来从未见过的东西。”方导说完,将话筒递还回去,“就大概是这样。”
主持人听完后简单发表了三两句看法,然后往右手边转了十来度,侧身道:“好的,那么我们来跟邵爹交流一下,我们邵爹的人气真的是很高啊……网友是问题太多了,我们这里挑了几个最有代表性的想采访采访。不过问之前,我倒是有一句话想问问你。”
邵司将话筒举起,凑在嘴边:“嗯,你问。”
主持人伸手摸摸他的胳膊,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不冷吗?今天的气温差不多接近零下,你这穿得也太少了。”
邵司微微颔首,赐了他一个字:“冷。”
“……”
这主持人也不敢继续调侃下去,干笑两声表示‘蛮拼的’然后就立马换了话题:“我们看看网友的提问,第一个问题,听说你这次这个角色,一开始试镜失败了,那现在对自己有把握吗?”
他以前做主持工作的时候遇到过邵司,冷得很,浑身上下刻着四个字‘生人勿进’。虽然之后采访下来,觉得也没那么可怕,有时候还挺幽默的——当然都是冷幽默。只是下次再让他遇到这个人,还是会怵得慌。
“还行吧,”邵司道,“尽力就好。”
主持人:“有为这次拍摄做些什么准备吗?”
“研究研究变态都在想些什么,问警局的朋友要了一些审讯录像。”
说完后,邵司坦然道:“这个角色,挺难的,不过我相信我可以。”
方导难得夸人:“其实第二次试镜其实也不是很理想,但是我在他身上看到一股劲。现在人有这种冲劲的不多了,第一轮试镜被我全刷光了,一个没留,等到第二轮,只有他一个人过来试了第二次。”
主持人唏嘘道:“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开机仪式很快结束,主要目的就是宣传。他们在临时搭建的小舞台上开了一瓶香槟,脚下铺着红色地毯,身后的背景板上挂着几个广告牌。分别印着剧名、开机时间、导演以及各位主演的名字。
台下记者来得很少,来得大多都是各家媒体派出的摄影师,他们互相推搡着只为了争一个好的拍摄位置,闪光灯一阵一阵,在众人眼里不停闪烁。
就在大家每人各拿着一杯香槟,站成一个圈,正要碰杯之际——谁也没有预料到,刻着‘**牢笼’四个字的广告牌突然往下坠落!
那几块牌子里,就属印着剧名的那块最大,也挂得最高。
他们几个人为了让媒体拍照的时候能把背景板上的字都拍进去,方便拍摄全景,因此几乎是贴着背景板站的位置。
物体从高空下落的速度实在太快,眼尖的几个摄像师刚看到广告牌摇晃的时候,还来不及喊出声,它便已经砸了下来。
“——天哪。”
“没事吧?我看好像有人躺在地上。”
“谁被砸到了?”
“看不清……台上那些人围成一团,什么都看不到。”
就在刚在那一瞬间,惊呼声、尖叫声、物体重重地砸在什么东西上的声音。这种种声音交杂在一起,直直地钻进人耳膜里,引人发慌。
台上一阵混乱过后,终于有人扭头对他们喊:“别拍了!叫救护车!快!”
是方导。
他神色焦急,将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说完之后,见闪光灯一直不停,又吼出一句:“——听见没有,叫救护车!”
意外发生得太突然。
好好的一场开机仪式,现场秩序井然,每个环节都进展顺利,没人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救护车来得很快,不出十分钟,鸣笛声由远及近。
直到医护人员把伤员抬到担架上、再从舞台上抬下来,底下人的镜头才终于捕捉到躺在担架上的那个人。
“别他妈再拍了,说多少次了,”在对方按下快门的一瞬间,方导伸手遮住了镜头,脸色相当差,“有点素质行不行?换你你躺在担架上,你乐意被人怕吗?”
在打完120以后,他就已经让保安清场,然而还是有些人死赖着不肯走。
对他们来说,这可是一个大独家,在场的都是业内大咖,随便任何一个出事都能引起轩然大波。他们当然不肯撤,最好能拍到是谁不幸被砸伤、以及那人的受伤情况。
方导心里也清楚,不愿再同他们多说,转头道:“保安,把他们都轰出去——都轰出去。”
那位摄影师被保安架着,还不肯走,脚尖在地上使劲蹬着,嘴里喋喋不休地问:“请问邵司受伤情况如何?有没有生命危险?”
他这句话一出,其他几家也还在和保安死撑的媒体顿时都炸了锅。
“邵司?”
“被砸伤的人是邵司?”
“天呐……”
外面那些记者怎么说,李光宗都不得而知。他跟着医护人员上了救护车,吓得魂都快飞了:“怎么回事啊这……脸上都是血。他、他他他没事吧?”
一位白大褂医生初步检查完邵司的伤口,做了简单急救过后,安慰道:“还有呼吸,眉骨附近被划破了一道口子,伤口比较长,导致出血严重。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医院做更详细的检查,患者头部受到撞击,情况不好的话可能……你们得做好准备。”
“……”
李光宗深呼吸两下,抖着手翻通信录。
顾延舟今天没有通告,在顾锋公司里代他开会,开到一半,他扬扬手,比了个‘中止’的姿势:“你等一会儿,我接个电话。”
刚好轮到某位女员工做汇报,她点点头,站在电脑前等着。同时偷偷地打量着这位‘大明星副总裁’。
顾延舟穿了一身正装,由于会议室里暖气开太足,他脱了西装外套,衬衫扣也解开两颗。
听人汇报的时候,他会拿着钢笔在评测表上随意勾划两下,一举一动都让人脸红。
然而顾延舟接了电话之后,仅仅一句话的功夫——不知道对方都说了些什么,他一下子沉下脸,拿捏在手中的钢笔也‘啪’地一声落下来。
“医生怎么说?哪家医院?”
顾延舟一边问一边往外走,只来得及扔给他们两个字:“散会。”
李光宗在手术室外头走来走去,不停踱步,鼻尖上都是汗水,正喃喃自语着‘这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扭头就看见顾延舟从走廊另一端走过来。
“这么快?”李光宗看看时间,距离他给顾影帝打电话,前后不超过二十分钟。
顾延舟直直地盯着‘手术中’这三个字,没空跟他解释自己一路飙车过来的,只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李光宗摇摇头:“还不知道。”
顾延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抬手捏了捏鼻梁:“好,换个问题,广告牌怎么会突然砸下来?”
李光宗犹豫道:“……意外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