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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1
即便是没有任务,夜琛也一定会把话说明白啊!
老鱼竟然喜欢他?这太不可思议了!
夜琛正打算开口,结果当事人之一走了……
腿长了不起,一步顶别人两步,等夜琛反应过来,任景居然都上了电梯!
去死系统提醒他:“注意,要当着任景的面。”
“……”夜琛骂他:“你就坑我吧!”
去死系统还有理了:“还不是你沾花惹草?还不关门,让人逮个正着!”
夜琛:“你其实是任景的系统吧!”
去死道:“我是你爸爸!”
夜琛:“滚滚滚!”
他对喻星哲说:“任景可能误会了,我先去找他。”
说完他就滑溜地跑了。
喻星哲:艹,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任景来得可以说是非常巧了。
本来酒店房间的门都会自动关上,主要是为了客人的安全和隐私着想。
但喻星哲盯着这扇门看了一宿,可以说是有心理阴影了,因此进来的时候特别不待见它,用力踹了一脚,恰好将它卡在了固定器上,于是它就大敞四亮了。
夜琛当时被喻星哲的突然出现吓一跳,哪里还注意到门?这屋子又是套房,进去后东拐八拐,早就看不到房门了。
于是……迎接任景是“热情欢迎的门户大开”。
巧的是,他还没敲门,就听到了喻星哲的声音:“演戏?”
夜琛紧接着道:“没错,演戏!”
喻星哲又激动道:“你不喜欢他?”
夜琛说:“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嘛。”
试想一下,没有前情提要,没有顾溪这个名字,只听这么四句话,任景会怎么想?
紧接着他走进来,看到了穿着睡衣的夜琛和同样湿着头发穿着浴袍的喻星哲。
喻星哲昨晚睡在这儿了?
刹那间,如坠地狱,一整颗心生生被剁成了肉沫。
之前有多甜,这一刻就有多痛。
演戏,都是演戏吗?
为什么要演戏?
不喜欢就不喜欢,他说了他绝不会勉强他,这又是何必?
任景连一分钟都待不下去,可他又不知道能去哪里。
如果没有夜琛,他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十多年前他就该死了。
早就该死了。
如山般的绝望像潮水般汹涌而来,他看着眼前的塞纳河,忽然记起了那冰冷的湖水,记起了被它浸透鼻耳的湿滑感,像吐着信的蛇。
夜琛跑得气喘吁吁,他等不及电梯,直接跑下楼梯,好在他倒腾得快,总算在河边追上了任景。
“任景!”夜琛喊他。
任景后背紧绷,在晨曦中,他高大的背影额外萧条,好像没了生机的雪松,无助地屹立在孤冷的荒漠中。
夜琛心一刺,他疾步赶上去,连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任景没出声。
夜琛关键时刻居然出奇的冷静,他不知道任景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任景听了多少,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绝对是百分百误会了。
其实想想也正常,喻星哲一副在这过了夜的模样,紧接着他还说了喜欢他,正常人都会误会的。
从哪里开始解释?
夜琛心一定,决定从根源拔起:“我睡醒后发了个朋友圈,喻星哲微信我说他就在门外,我赶紧去给他开门,这才知道他在外头待了一夜,我当时没想太多,只觉得他一身酒味肯定难受,就让他去洗了澡……”
任景眉心皱了下。
夜琛急忙又道:“酒店有监控,去看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微信里也有聊天记录,我没有骗你。”
其实他能这么说,任景已经信了一大半。
夜琛继续说:“我也是才知道原来喻星哲一直误会我喜欢顾溪,可我和溪哥的关系你懂得,根本没什么事,四年前我陪溪哥演了一出戏,假装告白了一次,结果喻星哲当真了……”
任景终于转头看他:“你说的演戏是指这个?”
“当然。”夜琛又道,“我跟喻星哲说我不可能喜欢溪哥……谁知道老鱼就说他喜欢我,这……我也是一脸懵逼。”
任景明显的呆了呆。
夜琛抬头看他,竟然觉得这样的任景可爱得很。
他忍不住笑了笑,朝阳下眉眼间全是温柔,声音也软得像天边的云朵:“任景,别生气好嘛?”
任景被砸烂的心奇迹般的愈合,砰砰直跳,活力十足。
这边又开始甜蜜蜜,酒店里喻星哲气得肝疼。
他又不傻,还能不懂?
夜琛根本不喜欢顾溪,然而也没他什么事了,这小混蛋竟然喜欢上一个人精!
想想任景,喻星哲又气又担心,他拿出手机打了个越洋电话。
好几章没出场但却实力背锅的顾导很不爽地挂断电话。
——谁他娘的要接这辣鸡的电话。
喻星哲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无语了一会儿。
但事关重大,不能使小性,于是他又打了过去。
顾溪心道,这天怕是要下红雨,喻星哲竟然给他打了两次电话?
但想想那混蛋的死样,顾溪手一痒,又挂了。
喻星哲:“……”
忍住忍住,为了傻白琛,他要忍住。
连播了三次,顾溪终于勉为其难接了:“喂?”
喻星哲炸了:“顾胖子,你他娘的干嘛不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居然又挂断了!
喻总七窍生烟,十分想飞回Z国杀人灭口!
他深吸口气,默念三遍“为了傻白琛”,终于还是再度拨通了顾溪的电话。
那边顾溪觉得贼解气,呼吸着帝都的雾霾都觉得别有一番滋味——也是没sei了。
“干嘛啊,这会儿巴黎时间不是大清早?”顾溪懒洋洋地问。
喻星哲不敢骂他了,忍住气后他开门见山道:“阿琛和任景是怎么回事?”
顾溪道:“琛琛去找你了?”
喻星哲鸡皮疙瘩跳了跳:“好好说话!”
顾溪道:“你问阿琛不就行了?”
喻星哲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早就知道了,他瞬间毛了:“顾溪你是不是越活越倒退了?任景是什么人?傻白琛玩得过他?”
顾溪道:“别拿有色眼镜看人。”
喻星哲道:“你别给我装傻,夜琛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任景有多功利?他一个身无分文的混小子能走到今天,到底有多不择手段,难道你心里没数?”
顾溪道:“阿琛没什么是任景可觊觎的。”
“他现在是不觊觎了,但你真以为他那种人还有心去爱一个人?”
顾溪皱了皱眉:“有没有心,不是我们能判断的。”
喻星哲道:“阿琛能判断得出?任景随便使点儿手段,他就被迷得晕头转向!”
顾溪顿了顿,忽然问他:“你是不是喜欢阿琛?”
喻星哲:“……”
顾溪道:“这些年我一直挺纳闷的,当年你为什么忽然疏远了阿琛,是因为喜欢上他了?”
“嗯,”喻星哲道:“十年前我就喜欢他。”
顾溪:“……”
喻星哲又不甘心道:“我如果早知道他不喜欢你,我早就……”
“得了。”顾溪道,“别拿我当借口,你其实很清楚吧,阿琛一直把你当朋友。”
一句话把喻星哲堵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才是他十年都不敢表白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