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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在之后,他像魔障了一样,天天念叨着要找星星哥哥。
“他们以为我不记得了,以为我那时候得了自闭症不记得说过了什么。”高雨笙像是气极了,说话声音都有些哑。明知道星星哥哥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些人竟然敢,竟然敢!
“你得过自闭症?”翟辰听到了重点。叶阿姨死的时候,高雨笙八岁,那个年纪的孩子已经懂了“死”是什么意思。如果家里没有人安慰他,还冷冰冰的不盼着他好,出现精神上的问题是很容易的。
高雨笙回过神来,扔了手中的碎骨,拿起一张纸巾慢慢擦手:“没有,我只是不想说话。”
“……”翟辰无言以对的同时也舒了口气,没有出问题就好。想想高雨笙平时不爱理人的样子,要是小时候就这样寡言少语、刻板无趣,还真有点像自闭。
如果高家人认为他精神出过问题,现在找人冒充星星哥哥是什么意思?对好不容易康复的人来说,这个执念就像是唤醒催眠的口令,一个不慎很可能导致他再次崩溃。
翟辰都能想到这事被拆穿以后,背后的那位高家人会说什么,“我都是为了雨笙”“看他找的辛苦,想哄他开心”。
这是什么人家啊!
翟辰咬了一口脆皮鸡翅,发现很好吃,拿了一块递到发呆的高雨笙嘴边:“乖不想了,多大点事,哥给你出气,嗯?”
高雨笙抬眼看他,被那一句“乖”给震蒙了,自己都多大了,这人哄他的话竟然一个字都不带变的。刚张嘴要说话,就被那鸡翅给塞住了。
成功投喂,翟辰美滋滋地擦了一下手,点开手机给方初阳打电话。五金街扛把子辰哥,说了要替兄弟出气,那是一秒都不会耽搁的。
“喂,他大舅,求你个事。”翟辰摆出有事相求的好弟弟嘴脸。
“有屁快放。”
“有个叫白睿的,在高新区博睿律师事务所工作,你帮我查查这个人是不是孤儿,以前在哪个孤儿院,有没有犯罪前科……”翟辰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还没说完,就被方大舅的一声“滚”给打断了。
“因为你,我都快忙死了,还叫我违规给你查人口信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方初阳仿佛吃了枪药,每句话都要把人怼上天。
“哎,你这锅甩得可真有水准,关我鸟事?”翟辰被他吵出了火气。为了支持人民警察的工作,他可是兢兢业业地带孩子,尽可能不给方初阳找麻烦了。现在连他自己都住到高雨笙家里,根本碍不着方初阳的事,怎么还能怪到他头上?
“儿童失踪的案子,又让市刑警队协助了!”方初阳暴躁不已,这种事情本来应该是辖区派出所管的,跨省办案他们也是有能力的,偏偏因为网上的议论引起重大舆情,又转到了他们头上。
“……”翟辰心虚地摸摸鼻子。
“你是柯南吗?走哪儿哪儿出事。你能不能呆在你们天赐身边别他妈出来作妖!”
“哎,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是诅咒我们雨笙出事吗?”
“咔哒,嘟嘟嘟……”
方初阳直接挂了电话。
“那个,副队,”陈照辉小心地叫了一声满头冒火的方副队,“带走王子剑的那个面包车,在r县附近消失了。”
“什么叫消失了?”方初阳瞪向描述不清楚的小陈。
“就是,”陈照辉吞吞口水,“沿路后续的摄像头都没有再拍到它了。”
拐走小胖的那辆车,出了城上国道,一路往东走。国道没有高速那样封闭、严格的管理,只能依靠沿途十字路口的摄像头。但国道通常会穿过很多村镇,正规的十字口并不多,最后一个镜头还是临时设点的测速雷达照相拍到的。
“那辆车在下塘镇路段超速了,被测速雷达探测到,下一个摄像头是十公里之外了。图像分析那边看了24小时的,都没有影子,应该是拐到别的地方了。”
村落中间有很多小路,那些小路有的是村里自己修的,通向别的大道。下塘镇附近村庄众多,道路四通八达,这□□还是夜里走的。农村夜里家家闭户早睡,路上没人,连目击者都不好找。
“关注交警那边查□□的消息,不管是不是这个牌号,只要是面包车都记下来。”方初阳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的牌照是假的,有的人甚至做了好几个牌子,随时更换。
“好。”陈照辉点点头,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有屁快放。”方初阳坐在桌子上,抬脚就能踢到小陈的屁股。
“我就是想不明白,小胖子为什么乖乖上了这辆车?”陈照辉挠头,按理说这么大的孩子应该有一定警惕心了。
“太小了,而且还贪吃,估计对方拿了什么好吃的骗他。”小马插话道。
老实的小陈不说话了,一边的小张不同意道:“现在的小孩子,又不缺吃的,怎么可能被别的骗走。孩子平时好不好骗,问问大人不就知道了。”
“哎,对,辰哥不是他的老师吗?副队,你问问辰哥,那小胖子平时好不好拐。”小马怂恿道。
如果不好骗,小胖却如此顺从地上了车,就可以怀疑是熟人作案了。
给翟辰那个刚被他挂了电话的混蛋打?方初阳盯着屏幕看了半晌,活像是跟手机有仇一样,半晌才咬牙切齿地打过去:“我问你……”
“我晚上不回去。”翟辰特别自觉地回答。
“你爱回不回,最好永远也别回来!”方初阳抬手就要挂了电话,对上小陈、小马、小张渴望的眼神,又生生忍住了,“等一下,谁问你回不回了!我问你,那个小胖子平时会跟陌生人走吗?”
这点其实翟辰也觉得蹊跷,当时跟派出所的警察说了,但可能对方没听进去:“小胖其实都五岁了,他家给他户口报的小。人可精着呢,轻易骗不走。”
“为什么改小年龄?”方初阳一时嘴欠,多问了一句。
“他奶奶说,算命的算出来小胖以后是当大官的料,年龄改小一点方便提干。”有些机关里提拔干部,是有年龄限制的,超过年纪就会失去升职机会。
“……”这都什么跟什么。
“所以说,”翟辰话锋一转,又绕回到自家兄弟身上,十分诚恳地建议道,“你就应该把年龄改小,当我弟弟,这样方便以后提干当局长啊。”
“嘟嘟嘟……”方初阳又把电话挂了。
“嘿,真没礼貌。”翟辰撇嘴。
旁边听了全程对话的高雨笙,忍不住抿唇笑起来。
“这才对,小朋友就应该开心点,有什么事有哥哥呢,”翟辰乐呵呵地揽住小天赐的肩膀,“来,咱们举高高。”
这里是财富大厦前的广场,那么多人看着呢。高雨笙一言难尽地躲开他的手,快步往大楼里走去。
翟辰哈哈笑着追他,进了大楼忽然敛了笑,直觉感到周围有许多视线在打量他。进了电梯,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电梯里除了他俩还有三个人,目光从电梯的镜面上反射过来,被翟辰捉了个正着,顺着看回去:“哥们儿,看什么呢?幼儿园老师没教过你盯着陌生人看是不礼貌的吗?”
大楼里工作的都是体面人,鲜少有说话这么直接的,被说的年轻男子顿时涨红了脸。旁边他的同事帮他解围,问翟辰:“你是不是之前网上传的那个幼儿园老师?”
高雨笙冷眼看过去,对方立时缩了一下脖子。
刚好到了23层,翟辰按着开门键让高雨笙先出去,单手从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你觉得私人保镖会做幼儿园老师吗?”
私人保镖!原来是标点老板的保镖啊,那必然不能是幼儿园老师了,这两个职业差别太大。
电梯关合,趾高气昂走出电梯的翟保镖就被垃圾桶绊了一下,忙把墨镜取了。看来尽管网上的照片被屏蔽,还是有不少人记住了他的长相。
“私下里保存的肯定不少。”高雨笙最是清楚,网络上的东西一旦发布就永远不可能清理干净,所以这件事还得尽快辟谣。
“肯定了,哥长得这么帅。”翟辰很同意他的观点。
“……”
“我估计要被人上门泼油漆送花圈了。”
网上关于小胖失踪和幼儿园老师失职的讨论还在继续,那家人根本没有出来辟谣的意思,不管翟辰怎么打电话就是装死。
“郑秘书,借你的手机用一下。”翟辰拦住刚进屋的郑经,要来手机给王子剑的妈妈打电话,这次终于接通了。
听到是翟辰,还没说完对方就尖叫起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的儿子都丢了,你还在乎这点名声!我有指名道姓吗?我有把你的手机号、家庭住址发上去吗?”
说一半,手机被小胖爸爸抢过去:“你不帮着我们找孩子就算了,别再给我们添麻烦。我们全家都已经崩溃了,没时间跟你扯这些没用的!”
“呦,合着您几位造谣害我丢工作,还有理了,”翟辰被气笑了,“行吧,你们先找孩子。等孩子找到了,咱们再算账。”后半段森然的语气,与堂口扛把子要保护费的样子别无二致。
郑秘书在一边听得肝颤,怀疑翟保镖在用自己的手机搞违法犯罪活动。
“看我干什么?高总跟你说话呢。”翟辰挂了电话,冲郑秘书抬抬下巴。
“啊?”郑秘书转过头来,正对上自家老板平静无波的目光,赶紧回归正题,“我去查了,这个白睿确实是柏瑞律师事务所的人,是个大律师,很有能力。最拿手的是经济类的,擅长保险赔付、遗产纠纷。他有固定的合作对象,给两家企业做咨询,也做私人律师。”
至于给谁做私人律师,这就不好查了。同样拥有私人律师的高雨笙,知道这东西的私密性。
“要不要我找人跟踪他?我认识一个私家侦探,做这个特别在行。”郑秘书积极为老板排忧解难。
高雨笙垂眼:“郑秘书。”
“是。”郑经做出随侍待命的姿势。
“你可以出去了。”高雨笙把白睿那张名片扔进名片盒里,拒绝继续讨论。
高家除了他那个混吃等死的弟弟,其他几人都可能有私人律师。这种细枝末节的事,他爸不会干,高震泽要逼他回家有的是办法。后妈和姐姐倒是都有可能,但不管是谁,他已经没兴趣知道了。
“哎,别扔呀,”翟辰坐到高雨笙的桌上,把那张名片抢过来,“不要了给我。”
“你干什么?”高雨笙抬眼看他。
“约他。”翟辰把名片上的手机号记到自己手机上。
刚走到门口的郑秘书一个踉跄差点滑倒。
“别闹,”高雨笙试图抢回名片,被翟辰抬手躲开,就没有继续争抢,只是仰头看着他,“你,约他做什么?”
深邃的眼睛里依旧沉静无波,只是从翟辰的角度看,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亮晶晶的,隐隐透着几分期待。像是等待他发糖果的小朋友,为了表现得成熟一点而极力克制着兴奋。
“约他谈谈人生理想,诗词歌赋,”翟辰一本正经地说着,突然收拢拳头将名片捏成了废纸,低头冲高雨笙挤挤眼,“好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作者有话要说:辰哥:别拦我,我要打死他(戴拳套)
高总:不,不要为了我打架(搬出上台的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