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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放完了,她们两个人也被迫听了小半场的“亲-热戏”。
出了电影院,刚刚那对热情奔放的情侣从她们身边擦身而过后,言臻和顾清河有些窘迫地相视一笑。
言臻瞅着顾清河白皙的小脸被自己报复性地捏红了,有点自责。便凑到对方身旁说道,“待会儿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她想和顾清河去水族馆看看河豚。
顾清河看了一下时间,下午四点。
“喂,你不会就真的以为条件就是只看一场电影就结束吧?”言臻看着顾清河纠结的表情,好吧,她猜对了,这顾清河今天真的就是打算请她看一部电影这么简单。
“难得周六,既然出来了,就索性再玩一会儿嘛。”言臻尾音拉长,俨然一副坏学生把好学生拉入伙的行为。
顾清河并没有想到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她计划里也当真是陪着言臻看一场电影,简简单单。若是其他时候言臻让她陪都可以,可是刚刚她接到老妈信息,说让她待会儿去店里帮忙一下,老爸临时要出去办个事,她和小慧姐两个人忙不过来。
言臻看着她似乎让对方为难,或许顾清河真的有自己的计划和打算,是自己有点强人所难了。“这样吧,那你把我送上车吧,我就回家了,回家学习不能被你说我考好了就得意忘形了。”
顾清河皱着眉望着对方,“你一个人坐车可以吗?”
言臻好笑地白了对方一眼,“我需要你担心嘛?谁敢欺负我。”
顾清河不语,默默地走在言臻身旁,言臻看着站台那有公交车,又看了看停站信息,“我家50路也到哎!”这不,刚好有一辆50路的公交车靠站了。
言臻礼貌地让岁数大的人先上,她望着顾清河,其实心里遗憾今天她们真的只是看一场电影罢了。
顾清河走到言臻面前,语气有些着急地解释道,“你到家告诉我,我妈刚刚发信息说让我去店里帮忙,我爸出去办事的。”
“你幸好跟我说这些,不然我以为你真的一点都不想跟我待着似的,好啦,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言臻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顿时心里舒坦好多,这闷葫芦若是真的闷不做声就这样送她回家,还不晓得自己心里得多郁闷啊……
顾清河一直目送着言臻上了公交车之后才离开,她心下烦躁,明知对方想要自己陪伴的心意,她看着言臻在自己面前试图挤出笑意的神态,她更是有点自责。
***
“怎么了,小河有心事?”
刚刚在仓库里盘存一下午的小慧姐看着顾清河在门口发呆,便上前询问着。
顾清河抿着嘴摇摇头,将货物分类摆放好。
“小河你就是什么事都喜欢闷着。”小慧姐早就看出来了端倪,她姨娘家这个孩子性子就是太别扭,啥事都往心里搁着藏着。“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盘存弄错了好几笔?”
顾清河疑惑地看着库存和手上的账目,一个个对着,还真是有两笔弄错了,她以前可是从来不会犯这样错误的。
“我再重新算一遍。”顾清河立马说道。
小慧姐抢过计算器,挥了挥手,“让我来吧,你心都不在这,你妈看见你这样肯定要唠叨了。”
顾清河哑口无言,她确实心不在这,都这么久言臻都没发个到家信息给她,她是忘记了还是遇到了什么危险?50路她查过直接是到言臻家那边,走几步应该就到华庭园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可是她心里还是隐隐不安。
“我今天是和一个同学出去,因为要回来店里帮忙,便让她先回家了,可是她还没有发到家信息。”顾清河最终说出了口。
小慧姐凝望着眼前这个把焦虑隐忍到极致的孩子,“你担心她?”
“是的。”
小慧姐叹了口气,“那你打电话给她试试,直接问她到家没,若是打不通再想办法确认一下。”
顾清河拿起手机走到店外,她犹豫着拨通那个早已熟记于心的号码,可是对方并未接听。
“小慧姐,接下来事情交给你了,我先出去一下,电动车借我一下!”顾清河神色匆忙地在门口告知了对方之后,便骑着小慧姐的小电驴驶地老远了。
小慧姐站在门口一脸无奈,看把这孩子记急的,大声喊道,“不要命啦,把头盔戴着!”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Sorry,Thenumberyoudialedispoweroff……)
顾清河听着耳边对方关机提示音,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情绪正肆意蔓延开来,她眼睛被风吹得生疼,直到骑车到了华庭园门口,她匆忙丢下车子,小跑到大门口,可惜她没有门卡,不得入内。
“小姑娘,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若是你要进去得要门卡,或是让你朋友业主电话与我们保安室对接一下。”中年男人很无奈,但是不是本别墅区的外来人员若是没有相关业主关照是不得进入的,这是硬性规定。毕竟华庭园是这边数一数二的高端小区,安保工作也是格外注意的。
“师傅,我朋友她电话关机了,我现在很担心她,联系不上,若是她能出来我也不会在这跟您请示了。”顾清河说的不卑不亢,她因为刚刚骑车特别快,眼睛到现在还酸涩地要流泪。
保安室里还坐着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精瘦的男人一直用一种晦暗不明的眼神盯着门口的女孩,他操着某种外地口音嘴里嘀咕了一句,“丫头片子的话也能信啊。”
另一个保安有些不耐烦,“你这小姑娘为啥那么固执,都说了联系不到我们也没办法让你进去啊。”
“若是她因为这几分钟耽误,在家中遇到危险,你们可以担负吗?”顾清河冷着眼望着那些人。
“这……”走出来的是一位中年男人,对方有些迟疑,他重新打量了眼前这个女孩的脸上挂满了细细密密的汗,他看出来眼前这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不像是在开恶劣玩笑,他起身和别的保安交接了一下,便问道,“你的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言臻,就读于南平第一中学高二一班。”顾清河表情肃穆。
“言德明先生家的?”保安嘴里嘀咕着,言先生几乎很少回家,他家里有容姨和陈司机,但是刚刚并不是他值守,所以并没有看到言臻回来过。
“这样吧,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这家业主。”中年男人翻看着区内的固话,拨通了言家,只不过对方的电话显示无法接通。
保安有点奇怪,这个时候言先生家容姨应该是在家的。他来不及看监控,便拿好相关的装备,与同行通了气之后便跟着这个女生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好。”顾清河立马准备跟上对方。
“赵队长,你这样不合规矩啊。”讲话的是安保室的那名本就有些教条主义的身形精瘦保安,对方有些不悦地戴上帽子走了出来,“若是人人都这样说找不到人,硬闯进小区,那些业主会怎么想?我们安保都是摆设啊?”
男子说完走到顾清河身旁,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劣质烟草味让她微微皱眉,她盯着眼前这个男人,“若是我说谎,您可以去南平中学告发我,希望您通融,我不希望我朋友出事。”顾清河将身份证拿了出来,交予他们保安室。
顾清河一脸肃穆的表情让保安室的众人难以拒绝,双方僵持了一会儿,赵队长便发话了,“别说了,没必要为难一个小姑娘,先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走在林荫道内,周围的路灯也陆续打开,天已然黑了。顾清河脚程很快,保安赵队长也快步地走在前面,他握紧手里的对讲机,也确实害怕华亭园出任何差池。
绕过人工湖院之后,他们来到了一栋三层气派的别墅门口,往常这时候这家管家容姨会在这时候出来庭院收拾杂物,而此刻,大门紧闭,庭院里的些许杂物也丢在那并没有整理好,并且别墅里的房间灯光没有一个是亮着的。
“奇怪,往常这时候应该有人啊……”赵队长狐疑道,索性上前按了门铃。
按了好几下,结果别墅内并没有人接应。
顾清河心脏骤然缩紧了,她心里愈发不安。
“没人?”顾清河在旁边问道。
赵队长点点头,“估计你朋友还没回家。”
“不可能,我看着她乘上了公交车,她不会乱走的。”印象里言臻跟她说过的事情,事无大小,都会做到,除非……出了什么意外。
“要不你再联系一下你同学,实在不行我想办法联络言先生。”赵队长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办法,若是这家小主人跑出去玩耍,他们作为安保工作的人贸然联络言德明也是不妥。
可想而知,情况很糟,顾清河几乎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关机状态。
就在这时,别墅里突然传出来硬物落地击碎的巨大响声,然后是一声女子惊慌的尖叫声。
“言臻!”
顾清河清晰地听出来那是言臻的声音,她张望着整座庭院,毫不迟疑地鼓足气力爬上了这个布满藤蔓的还有尖锐硬物防盗的庭院栅栏上面。
她准备翻墙而入。
“你疯了你!快下来!”
赵队惊愕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做出惊人的举动,这个栅栏顶端都是尖-锐利器抵挡,稍有差池就会被割破身体,庭院的大门也只有业主自己才能打开,现在完全联系不到人,他们没办法硬闯进去,当务之急只能报警。
“你快下来,这样太危险了!我们现在就报警。”保安揪着心看着这一幕,他怕这个女孩从上面摔下来或者被铁器所伤,哪一个结果都是最坏的。
顾清河额头冒着冷汗,她手指因为刚刚用力过猛而擦伤了。
“嘶……”她倒抽一口凉气,疼痛让她的手微微发颤,她按住在墙顶的裂缝处保持平衡,低头看着庭院内适合自己跳跃下去的落脚点,她深吸一口气,循着那一滩落在地上的泡沫废物袋跳下去。
“不——!”赵队长心脏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他大声惊呼道。
幸好顾清河是背部着地,地上还有泡沫软物垫着,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女孩匆忙起身,小跑到庭院的内门口,用力地敲打着房门。
“言臻!言臻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可是她附在门上还是能听到细细碎碎的声音,她试探地按着庭院里的开关,门口的灯没有响应,她绕过内门走到庭院右侧透着窗整个屋子一片漆黑,应该是线路跳闸或是短路了,所以他们在门口按着门铃里屋的人没有反应。
她寻觅着好几个是否能进入的窗口,只有厨房的窗户并没有上锁。顾清河只能靠着臂力翻入台上,保安站在外面,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幕,当然他立刻明白了这家别院是电路跳闸了,立马用对讲机找专人立刻来修复。
顾清河轻声落脚在了厨房地面上,屋子里充满了线路烧焦的糊味。她蹙着眉避开了地上被打碎的玻璃杯,她听到不远处有女子的抽泣声,声音很低但她能清楚地听到。她加快步伐,一间间房间找着,最终她在客厅的拐角楼梯口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房间很暗,只能借由着微弱的光,看到那抹身影此刻正坐在楼梯口处,她看起来非常脆弱无力,双手抱膝捂着头在呜咽。
“言臻……”
跪坐在楼梯口的人听到声音之后身体明显抽动了一下,立马伸手摸出身边的一把利器,直直着对着来人。
就在此时,客厅的灯光突然亮了,紧接着屋内的所有灯光都亮了起来。
顾清河这才看清言臻的脸,对方脸色惨白,头发上、身上的裙子很脏还粘着泥土,袖口撕开了一大截,手臂上还青了一块,她瞪大眼睛望向自己,泪水在她乌黑的眼眶里打转,她颤抖着拿着一把剪刀挡在自己胸口防卫着。
顾清河看着这一幕,心脏仿佛被无数根针戳进了深处,她压制住内心所有的负面情绪,上前慢慢蹲下身子,一只手缓缓拿走对方手里的剪刀,另一只手轻轻抹去对方眼角的泪珠,“没事的,没事了,我在,没事了。”
听到这话,言臻睁大眼睛,张了张嘴发不出声,簌簌的泪珠一颗颗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