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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万籁俱寂。
言臻躺在床上,房间内亮着微弱的光,她还是睡不着。
明天就是她生日了,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难过,完全无法入眠。好不容易约到了顾清河答应自己明天可以抽空陪自己出去,怎么她心里还是如此空荡荡的呢?
是的,她愈来愈依赖顾清河,甚至自私地想早早地告诉对方,明天是自己生日,好让顾清河可以祝福自己,可是她没有勇气这样做,如此刻意反而会让对方讨厌自己。
其实谁的祝愿她都无所谓,她只想要顾清河的祝福而已。
言臻烦躁地从床上起身,喝了一口凉水,她突然记起顾清河曾经告诉她晚上尽量少喝水,又将水杯放了下来。她拉开衣柜,将那件被她收起来的外套拿了出来,这还是顾清河之前的衣服,明明有机会还给对方,言臻愣是把它给“忘了”。
“顾清河……”
言臻抚摸着这件衣领,嘴里喃喃自语。
若是对方知道张牧野其实是喜欢她的,并不是自己,顾清河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自己人品很不好很恶劣?
顾清河这个人正直,讨厌撒谎的人,若是对方知道真相后肯定会对自己失望吧。哪怕如此,言臻也不想告诉顾清河,因为她后怕那些未知的结果。
她怕顾清河会跟别人好。
(你如此排斥我,不是因为你嫉妒她,而是因为我可以向她表白,而你不行。)
张牧野这句话总是浮现在她脑海里,虽然对方最后说是与自己开玩笑,但只有言臻自己明白,对方说的很对,她嫉妒张牧野可以向那个人告白,而自己却不行。
言臻将脸埋在顾清河的外套里,她真的想溺死在对方这样的气息里。
她好想她。
言臻苦涩地笑了下,然后点亮了手机屏幕,又关,又点亮,又关……就这样连续做了数十次这样的重复动作,才将手机放下了。也不知道顾清河那家伙在干嘛,这段时间那么忙,明天一定要好好问问对方才行。
而这边,一直被某人吐槽的顾清河连打了两个喷嚏,她懊恼地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鼻子,她关上了窗户,明明穿的不少,也不知道怎么就打寒颤的。
她重新坐回书桌前,眼神温柔地看着摆放在桌上的那个首饰盒,是的,她一直期待着明天的到来,若不是今天言臻主动约自己,她也会今晚主动联系言臻将礼物明天送给对方。
也不知道言臻她会不会喜欢这个礼物。
一向自信的顾清河,竟有些犹豫,她从未赠予人生日礼物,所以她很踌躇,她几乎这段时间除了替人补习功课就是查阅资料如何送合适的礼物。
说道言臻的生日。
其实是她在前段时间帮章老师整理全班花名册时偶然看到了言臻的身份信息,便默默地记在了心上。
她一直想找机会旁敲侧击问一下对方喜欢什么样的礼物,但最终都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当然,看着眼前这条闪闪发光的手链,她觉得言臻会喜欢,以她对言臻的了解。
言臻喜欢亮闪闪的漂亮东西,就像她本人一样,在顾清河眼里,言臻会发光。
“言臻,祝你生日快乐。”顾清河拿着红色丝绒盒,对着镜子提前演练,她小心翼翼试探着该用什么动作。
“言臻,这是我,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顾清河将礼物从身后拿了出来,对着镜子比划着,可总是感觉不太对。
“哎,”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表情坚定地将礼盒再次拿出来,“言臻,生日快乐,这是我……一直准备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收下,也希望你喜欢。”
顾清河看着镜子里踌躇不得的自己,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在意一个人的感受,她希望言臻喜欢这个礼物,她想看到言臻打开礼物之后惊喜的表情,对,她一直忐忑着、期待着。
顾清河好笑地看着愈发陌生的自己,她是真的沦陷了,彻彻底底,她仿佛置身于沼泽之中,越是挣扎越是陷地更深。
她怎会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在意言臻的一言一行,如此牵挂担心言臻的安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感觉,还真是不适合自己这样冷静又自持的人,既疯狂又苦涩。
“啧。”
顾清河拿出那条在光下如耀眼星辰般闪烁的手链,然后闭上眼睛虔诚地亲吻了这件信物。
***
第二日清晨,言臻换上了一条深红色的长裙,外面披着一件华丽的小洋装,不得不说,小小年纪,分外会打扮,倒是有几分大明星模样。她对着镜子描眉画唇,像极了古代女子淡扫蛾眉、涂脂抹粉了。
“是不是稍微有点过了?”言臻看着镜子柔情动人的自己,稍微有点害羞,用卸妆棉将嘴唇重新擦拭了一遍,涂抹口红挑了一个淡色系的,这样才不显得突兀。
要让她无法挪眼才是。
言臻抚摸着自己的脸,略微勾起了嘴角,她已经不想控制自己的行为,她就是要让顾清河被自己吸引,但顾清河冷心冷情,也不知道能不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
即是对方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又如何,以后有的是时间让对方知道自己的一切,同样,她也会知晓顾清河的所有。
言臻自我解嘲,她不得不这样想才能让自己恢复成好心情去迎接这美好的一天。
“小臻,你要出去?”容姨从楼下上来,她略是皱着眉看着正在化妆的言臻。
言臻回过头,有些害羞地望向容姨,“是啊,今天周六哎,而且今天可是我生日啊,容姨。”她顺道提醒了一下这位老管家竟疏忽了这个特殊的日子。
“哎呦,我真是老糊涂了,把这事都给忘记了!”容姨站在门口,说着自己的不是。
言臻摇了摇头,“也就这一次您没记住,没事,礼物以后补上就行啦。”从小到大,容姨都会提前给自己过生日,只不过这次还真把她给忘了。
容姨站在门口默默望着正在愉快照镜子的言臻,她欲言又止,面色上似乎带着愁容,待言臻回过头时,她便别过头,没让言臻瞧见。
“容姨,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言臻狐疑地看了一眼容姨,总觉得对方要说什么似的。
容姨望了言臻一眼,然后恢复了往日的笑意,“你出去玩一定要注意安全,把手机钱包看好了,知道吗?”
言臻合上梳妆盒,娇嗔一声,“容姨,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您别瞎操心了。”
容姨慢慢走到言臻身后,温柔慈爱地抚摸着言臻的头发,“没想到我们言臻都这么大了,在你还是小不点的时候容姨就带着你,这一晃眼呀,都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言臻笑着看着镜子里的容姨,“真是的,容姨你这样说,我都害羞了,你可别把我穿开裆裤的照片拿出来笑话我。”
“小臻,若是碰到先生,也给他看看你今天多漂亮。”容姨一遍遍抚摸着言臻的发梢,眼神定格在一处,最终提议道。
言臻回过头,惊讶地望着容姨,疑惑道:“我爸回来了?”
见容姨点点头,言臻立马匆匆走出房门,她从楼上便看到客厅里有何助理的背影,她顿时惊喜地跑下楼,要知道她已经一个月多没见到老爸,自从去过顾清河家之后,她也稍微对自己的父亲改变了观点,每个家庭不一样,虽然老爸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但还是怪想念的。
“爸!”言臻毛毛躁躁地踏着拖鞋走进了客厅。
她这一声叫唤,倒是让正在汇报的何助理闭了嘴,对方有些尴尬却又焦急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言臻这才发现客厅茶几的烟灰缸内,盛满了未燃尽的烟蒂。
“爸,你怎么抽那么多烟,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言臻眨动着眼睛,她很少见过老爸在家里抽烟。
言德明挥挥手,示意何助理先退下,他掐灭了刚点燃的烟,然后一扫刚才沉重的表情,他看向自己最亲的女儿,笑着说道,“生日快乐,臻儿。”
“搞什么啊,突然煽情是干嘛。”言臻撅着嘴,眼睛瞟了瞟老爸的脸,虽然她平日里与老爸说不上几句话,但敏感如她,她还是能看出来最近父亲消瘦了很多。“怎么啦,生意上不顺心?”
“你看你,你就这么说话的?”言德明假装严肃地问道,然后看了一番自己宝贝女儿今日的盛装打扮,“要出去约会?”
言臻被父亲这一问,倒是羞涩了起来,她缓缓解释道,“嗯……也不算是吧,就是想出去庆祝一下,毕竟今天生日嘛。”
“哎,我这些年忙事业,好像都没给你过过生日。”言父看着已然袅娜娉婷的言臻,顿时眼睛有点发涩。
言臻笑了,这老爸今天突然说的那么……让人怪难为情的。“你不是每年都给我生日礼物嘛,这样就行了。”
“路上注意安全,要不要陈叔叔送你去?”
“不用啦,我自己去,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言德明看着言臻像只小鸟一般雀跃兴奋的神情,跟她妈妈当初见他的表情一模一样。
言臻怕是有心上人了吧。
言德明笑着摇了摇头,又再次点燃一根烟,拿过茶几上刚刚翻盖过去那份文件,陷入沉思。
言臻刚一出门,一阵寒风吹得她有点迷了眼。
她将围巾掖在脖子下面,但并没有影响到她精致的妆容,尤其是惹人怜爱的眼妆和嘴唇色泽。所以即使是让她冷的脸蛋有点冻僵,她也坚持不想将围巾挡在脸上。
“顾清河?!”
言臻刚出了小区,正准备打计程车时,便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竟停在了小区的门口,对方今天穿着白色的毛呢外套,将白皙的小脸映衬地更加白嫩,真想上去捏一下。
顾清河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看着言臻,言臻今天很迷人,她第一次觉得居然有人可以把红裙穿的如此好看。
“你不冷吗?”顾清河走到她跟前,询问着,想将言臻的围巾往上拉一拉,结果被言臻挡住了。
“我今天可是化了妆的,围巾蹭到可就不好看。”言臻解释着,羞涩地望着顾清河,期待的眼神望着对方,“我今天好看吗?”
“好看。”顾清河凝视着对方,很认真地回答。
顾清河不会用其他天花乱坠的形容她的容貌,但她知道顾清河说的好看是最好看的意思。
“你也很好看,你不化妆都好看。我是因为今天要和顾崽你约会,肯定要打扮漂亮些。”言臻说到最后声音很小声,也不知道对方听没听见。
约会?
顾清河听到这个词本想反问一下,但还是难为情地当做没听见,耳朵有点泛烫。
“你怎么来接我了?”言臻扯了扯顾清河的外套袖口,她没想到顾清河会来。
“因为我想早点见到你。”
言臻瞪大眼睛看向顾清河,而对方只是径自将小电驴的后座用毛巾擦了擦,示意言臻上车。
这家伙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吗?!
言臻脸颊滚烫地被套上了头盔,提起长裙坐在了顾清河的后座上。
“你哪来小电驴的?”言臻带着头盔,声音闷闷地,这样也正好遮掩了她红红的脸颊。
“跟小慧姐借的。”顾清河解释着,然后就行驶去了言臻说的目的地。
言臻坐在车后座上,她并不觉得冷。许是因为顾清河开的慢,又或者顾清河将前面吹得风挡住了。这样的距离,言臻突然很想抱住对方,哪怕是以骑车会冷为借口。
“顾崽。”她低低地叫唤一声。
“嗯?”
“我…我可以抱你吗?”言臻怕顾清河会不同意,又立马补充道,“我怕冷。”
顾清河点了点头,言臻没看到的是,头盔之下,顾清河整张脸都泛了红。
她的手慢慢环住了顾清河的腰,顾清河的腰很细,隔着厚衣都不觉得臃肿,言臻忍住没有胡乱摸着,而是小心翼翼地地环住了对方,身体也紧紧靠在顾清河的后背。
这样很温暖,也很安心。
这种她期待已久的触感让她想和顾清河一辈子都待在一起。
她如此热忱地想和这个人共度余生,言臻知道这样的想法很禁忌,也很难实现。
最起码她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和对方牵绊一辈子。
她不贪心的,只希望允许她可以像一个好朋友一样爱着对方,可以相互看着,有说有笑,这样她或许也可以小心地拥有顾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