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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弄溪明显感觉到背脊后油然而生的敌对凉意,很显然这极具杀气的寒意让她敏锐的直觉顿时发出了警报。
她已经好久没感受到这样杀-戮前的兴奋了。
她立马转过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她刚要开口打声招呼,只不过很可惜,语言匮乏的张力完全比不上手术刀直接逼入自己心脏的速度,一把冰冷且锋利的手术刀直直地飞向她胸口的位置。
“Areyoucrazy?Mysister!!”
随着顾弄溪的一句高声的开场白,她立马将言臻整个人推向了沙发上,自己则是猛地侧过身,仅有0.001秒的间隔距离,那把手术刀就会没入她的肩胛骨,是的只有那么短的时间,那把刀在割裂了她的几根发丝之后,深深地陷入在了她身后的墙壁内。
顾清河慢慢走进房间内,歪了歪头,放下手里的所有东西,她扯了扯领口,冷眸注视着自己的妹妹。
“躲闪能力不错。”她目光阴寒地看着略微站直身体的顾弄溪。
“随身携带手术刀,你还真是恐怖啊,我亲爱的姐姐,我若是没那能力避开,今天是不是就死在这儿?”顾弄溪掸了掸身上的浮灰,一副玩世不恭的脸上挂着笑意,但她手心上冒出细密的汗,还是让她认真对待了这次亲密接触。
眼前这个姐姐,散发着同她一样黑暗的气息,难以对付。
“你可没那么容易死,顾弄溪。”顾清河将戴在手腕碍事的手表扯开扔在了桌子上,走进她。
“哦?姐姐你太高估我了,我比你想象地要柔弱多了。”顾弄溪摆弄着指尖,低垂着眼睑假装可怜。
“是吗。”顾清河将眼镜摘下放在了一边。
“Mysister,你知道的,我们俩如果真打架那肯定会影响到很多人的。”顾弄溪笑着看向自己的好姐姐,这么多年还头一次突然发怒,因为什么?她好像并没有做错什么吧,还是刚刚……
顾弄溪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她大概懂了她姐姐为什么会如此动怒了。
真是有意思,仅仅是因为她碰了对方的宝贝言臻。
“你看你表情那么严肃,都吓到我们言臻了。”顾弄溪不怕死地靠近顾清河。
“我们……言臻。”顾清河冷漠着一张脸,冰冷的薄唇重复了一遍对方的用词。
顾弄溪挑眉,她微微踱步到了稍微有点空隙的餐桌旁,桌子上还摆放着吃到一半的草莓蛋糕,只不过待会儿估计会全部浪费了,真是可惜了。
“难道我说错了……?”
顾弄溪轻佻的尾音刚落,她的面前就突然冲近一抹黑色的、带着肃杀气息的身影,袭向她脚底的是一记强劲的飞踢,顾弄溪皱着眉,立马双手撑在了桌子上,避开了那要命的袭击,只不过旁边的椅子可就没那么幸运。
椅脚被毫不收敛的力道,瞬间碰撞地粉碎。
就在顾弄溪举目四顾之时,背后已经传来直击后头部、毫不留情的一击。她立马拽过身旁的木质衣架抵住了对方这凶狠的手法,她扯开上面挂着的衬衫,应该是她姐姐的衬衫,对不住了。
她将衬衫卷成螺旋状快速裹住了顾清河的手臂,就在对方被困住之时,顾弄溪强制勒住对方的脖颈,一下子将其摔倒在地。
巨大的背部着地,可想而知的疼痛。
顾弄溪挑起眉毛轻哼一声,就在她刚要起身之时,她的头突然被对方强行撕开被衬衫捆绑的手拽到地面上,用劲将她整个头颅磕在地面上,万分之一幸运的是,她将胳膊挡在了眼前,否则她此刻已经脑浆肆意了。
两个人同时站起来,显然彼此拳拳到肉的手法都让对方吃了一点苦头。
顾弄溪甩了甩胳膊,还真他妈的疼。
“老姐,你这是被我看穿心思恼怒了?”
“想想你待会怎么死。”
顾清河就势拿起放置在蛋糕旁的锯齿尖刀,猛地伸出手想要拽住企图避开的顾弄溪。
脆弱的脖颈,人体最致命的部位。
顾弄溪在对方伸手之际,握紧了餐桌上那把沾着奶油的尖叉毫不犹豫地挡住了对方的致命袭击。她当然熟悉顾清河不留情面的直击后头部的一击,那解剖学般正确的手法将会瞬间麻痹她的行为神经,那种痛苦她可不想尝试第二次。
“你打算用叉子威胁我?”
顾清河冷笑了一下,看着只离自己眼球两厘米距离的尖叉,瞬间抓住了其金属柄断,强大的对冲力使得这把可怜的尖叉硬生生在姐妹俩的手心中折成了迷人的曲线。
在尖叉掉落在桌子上的一瞬间。
顾清河强硬地将顾弄溪按在餐桌上,紧接着整张大理石餐桌瞬间出现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痕,然后由裂缝展开而扩大到无数条细细密密的痕迹。
只不过顾弄溪丝毫没有退缩,这种程度的疼痛不足以让她退让,只会让她更加亢-奋,姐妹俩惊人的忍耐力使然。
她反手紧握住顾清河左手指骨,另一只手凶狠地拽住对方得体又碍事的衣领口,不分上下的力道导致顾清河被迫弯下腰,裁缝完美的针线甚至将其脖颈硬生生地勒住了一道红痕,越陷越深,几乎要勒破表皮。
“你嫉妒了。”
“不。”
“那你的眼里流露些什么,我亲爱的姐姐。”顾弄溪用着那纯真如孩童般的眼神注视着顾清河,手上的力道却是如野兽般凶残。
“杀意。”
“你和我一样,天生就是恶魔,都很享受这样的快-感。”
“别试图侧写我。”
顾清河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立马拉住对方禁锢自己衣领的手,强行将顾弄溪整个身体拽了起来,欲要将其抵到身后的墙上,嗯,那把手术刀插着的位置正好将是顾弄溪脆弱的后脑勺。
她现在非常厌恶顾弄溪洞悉一切的眼神,她无法否定此刻自己肾上腺素在血液里奔涌的感觉令她越发兴奋。
上帝,这情况有点不太好。顾弄溪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把亲爱的姐姐惹怒了,对方这是要下死手。
“我刚刚只是在帮她吹眼睫毛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干现在更没有任何想法,fu*k!you’reapsychopath!”
顾弄溪在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的可怜处境之后,思前想后,总不能和姐姐一样任性将房子毁了,立马嘴里跟个连珠炮式解释清楚了一遍,仅仅用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她说的很对,刚刚是有想法的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
当然她的神情并不显得那么太过慌张,准确的来说,她很享受这场狂欢盛宴。
顾清河重新打量着亲爱的妹妹,慢慢收敛了眼底的寒光,她缓缓开口,“‘psychopath’这个词更适合你。”
说完,她慢慢松开了顾弄溪的衣领口,将手里已经扭曲的尖叉扔在了餐桌上,而顾弄溪也将藏于身后的锯齿尖刀同时扔在了桌子上,空气中顿时发出了两声刺耳的金属长鸣声。
没人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重新将这些致命利器藏于身上。
顾弄溪扯了扯褶皱的衣服,一脸不爽地站直了身体,她的进口皮大衣上竟然被划了好几道口子。
顾清河则是像个没事人一般将门口的包裹重新拎了进来,然后将倒地的椅子都扶正了起来,当然还有一个可怜的花瓶没有幸免于难,只能将它收拾收拾扔掉了。
准确来讲,在扔下刀刃的一瞬间,姐妹俩是同时收敛了强大的杀气。
很显然顾家的两位大小姐在“酣畅淋漓”地享受这场狂欢中以及之后,早已将屋内的另外一个人忘得是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言臻在经历了被顾弄溪推倒在沙发之后,目睹了刚刚这场惊人的“世纪大战”。
这仿佛只有在电影里才会有的恐怖打斗场景竟然在自己面前活生生上演了!而且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心上人另一个则是对方的妹妹,Whatthehell???
当顾清河手握起尖刀、顾弄溪抓起尖叉在快要戳到对方的眼球时,她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人在看到最惊恐惊悚的画面之时,身体会僵硬然后呈现目瞪口呆状,言臻本想上前阻止,但她感觉自己去简直就是送死……
绝对是送死,还有可能是被瞬间误杀。
所以,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言臻看着椅子挂衣架花瓶碎在地上的一片狼藉,昂贵的大理石餐桌裂开了无数道细缝,客厅和餐厅仿佛被人扫荡了一般的屠-杀场面,还有她心心念念给顾清河留下的半块草莓蛋糕,此刻已经变成浆糊抹在了地面上。
她强忍着腾腾怒火,先是走到顾清河面前,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对方摇摇头。
很好,还特么知道摇摇头!
言臻又走到顾弄溪旁问了同样的问题,得来的也是摇摇头。
所以这姐妹俩是因为什么问题一言不合直接开干?!
“那你们刚刚是干嘛的?为什么打架?受什么刺激了要刚刚那样……啊——!!”言臻声音陡然拔高,她真的又气又懵,她的反射弧完全制止了她思考能力,这一切太突然了,正常人都吓懵了好吗!
很显然,她们刚刚那是真枪实弹地在打,稍微不注意就会流血,两个人都是精神病吗!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吗?她犹记得刚刚顾崽后背还着地了,顾弄溪头差点磕在了硬地板上……
顾弄溪望了一眼正在收拾地面的老姐,没好气地哼了一句,“我亲爱的言臻姐姐,是老姐她先动手打我的!我很冤枉的。”说完,嘴角向下撇了撇,表现出一副无辜样。
言臻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顾弄溪,又轻声叹气地走到顾清河身旁,看对方那冷漠的脸色,言臻更是郁闷,“你赶紧先放着,待会我来收拾,你真没受伤?有没有哪里痛?”她还是怕顾崽会不告诉自己,又问了一遍。
顾清河眼神里闪烁了一丝感动,言臻没指责自己,还在关心她,“没有,还好。”委屈巴巴地回答,顺便看了一眼言臻,她知道言臻生气了,所以她现在乖乖的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尽力打扫残局博得言臻同情。
“那我问你,为什么要打小溪?”
顾清河听到对方竟然叫自己妹妹“小溪”这样亲昵的称呼,心里非常之不爽!
索性甩过头背对着言臻,不再理会,甚至有点怨气地尥蹶子不打扫了,手上一个劲道没控制好,硬生生把扫帚把柄给捏断了。
“顾清河——!!你还要再搞破坏吗?”言臻高声尖叫谴责对方不成熟的行为,立马夺过顾清河手里新买的扫帚。
“我不是故意的。”顾清河理直气壮,但她心里很不开心,言臻竟然叫她名字而不是“宝贝顾崽”了。
顾弄溪径自倒了一杯柠檬水,好整以暇地倚靠在一旁看戏,若是有养乐多那就再好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恶魔·姐妹俩在言臻的奶凶之下秒变成乖崽崽。
弄溪:是姐姐!是姐姐先动的手。
顾崽:不。
言臻:错没错?跟妹妹道歉。
顾崽:该死的,我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