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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东院的廊亭之下——
言臻拉住顾清河的手飞快地奔跑着,顾清河就这样瞪大眼眸看着前方拉着自己的言臻,被对方用力地紧握住手心,穿过一条条巷道。
在跑过不知道多少条七拐八拐的庭院道内之后,言臻这才气喘吁吁地慢慢停下了步伐,紧张地回望着远处。
顾清河静静地看着言臻大喘气,自己则平静地站在言臻身后。
“我的天,跑累死我了,我的妈呀,好久没这么跑步了……”
“慢点呼吸。”顾清河贴心的抚平言臻的后背,给言臻顺顺气。
待言臻终于放缓了呼吸之后,顾清河才轻声问着言臻,“你为什么要跑呢?”
“你还问我为啥跑?顾崽真笨,兰姨若是要追上来咋整,我们两个肯定不是她对手……”言臻用着望着小笨蛋的眼神瞅着顾清河。
原来如此。
顾清河抿嘴浅浅地笑了一下,原本冷淡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温度,“你怕我被兰姨教训?”
“肯定啊,刚刚可把我吓死了!”言臻双手叉着腰,仍然因为刚刚的跑步而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她的脸因为这般奔跑而稍微红润了点,她揪着眉毛看着顾清河,“你知不知道,刚刚看到你被兰姨按在桌子上,我差点晕过去……”
顾清河静静听着言臻的絮絮叨叨,她从身上拿出纸巾,轻轻替对方擦了额头的细汗,言臻的身体长时间不锻炼,跑了这会还是有点吃不消的。
“为何。”顾清河眸子低垂着,问着她。
言臻古怪地看着顾清河,这家伙脑袋怎么现在越来越笨拙了,这么浅显的原由都不知道?
“当然是舍不得你受伤啊!”言臻任由对方擦着脸,有点着急地回答着。
“为什么舍不得。”顾清河决定一直问下去。
“你说为什么舍不得呢!”言臻觉得她的顾崽是存心的。
顾清河拿开纸巾,白皙的脸庞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色泽,“我想听你说。”
“……你这个人真是,”言臻小声抱怨了一句,抬眼对视上顾清河那双深邃的眸子,略是娇娇地将心里话说给对方听,“因为顾崽是我的唯一,所以不想你受伤,一点都不想,我会心疼。”
顾清河听着,这才忍不住绽开了笑靥,她伸手拉过言臻,将对方抱在了怀里。
“你那会儿说的那些话,”
“我发誓,都是假的,没有一句是属实的。”言臻赶紧解释清楚,不能让这个内心孤僻的人想偏了。
“我知道,只不过现在想来,还是会难受。”顾清河声音闷闷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受了委屈。
言臻唉声叹气了一遍,自己也很愧疚,虽然是答应了奶奶和兰姨惩罚了顾清河,但她的话语还是刺激到了对方,顾清河当时红着眼问她时候,她的心也好痛。
“我以后,不会再说任何类似的话了,别人拿刀架我脖子逼着我,我也不会说。”言臻对着心上人郑重保证着。
顾清河皱眉,她可不允许任何人拿刀架在言臻的脖子上,哪怕这只是个假设。
“我只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弱点,所以你不可以说那些话,我会受不了。”
顾清河伸手抚摸着言臻的脸,视若珍宝地抚摸着,言臻是她唯一的弱点,也是她唯一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活下去的理由。所以,她没办法,也更不能没有她。
言臻笑了,是发自内心柔软的笑意。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也是顾清河坚强的后盾。“奶奶其实当时问我,在我心里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顾清河略是紧张地问着她,“你如何回答的?”
“我说——你猜猜。”言臻晶亮的眸子调皮地对着顾清河眨了眨眼,小步走到了落满积雪的庭院里,转了一圈。
顾清河心心念念跟了上去,心里想了好一会儿,疑惑地开口回应着,“我是个不解风情、严肃刻板的人,是吗?”
言臻有点惊讶地听着,半张着嘴,顾清河对她自己还挺了解的……
“嗯……这是你说的哦,我可没这样说。”言臻抿着嘴,忍住不笑。
“那你说什么了。”顾清河很是在乎言臻的回答。
“想听?”言臻贼兮兮地看着跟屁虫的顾清河,得意问着。
“想听。”顾清河说。
言臻便寻思着跟对方开始谈条件了,她可是记得顾清河刚刚想要给自己教训的。那个家伙待会儿指不定真来点啥,所以她要提前将火苗掐断,保住小命。
“那作为交换,因为刚刚和奶奶兰姨骗你的事,顾崽你就不可以和我计较了,更不许再欺负我。”言臻谈着条件。
顾清河低头轻笑着,原来言臻还在意自己刚刚那会儿的气话,不过她当时确实是想欺负言臻来着,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如果这算是惩罚的话。
“嗯,那你说吧。”顾清河点点头,示意言臻可以放心说了。
言臻看着满地白雪,梅花开满了枝头,她轻轻伸手抚摸着,慢慢念叨着:“我说,顾崽是唯一一个让我一想到便会开心的人。”
言臻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掉落在雪上那一株孤零零的小梅枝,许是因为深冬的纷飞大雪,承受不住这份雪的厚赠,而跌落了下来。
言臻便捡起了那根梅枝,笑意盈盈地递向了身旁的顾清河。
“‘我不知道顾崽哪里好,但又觉得她处处都好’我是这样说的。”
顾清河听着言臻这样的娓娓道来,惊讶地望着心上人,她的内心顷刻间幸福满溢,热泪盈眶,言臻这句话真的是一瞬间击中她的心脏,让她感动地难以言表。
“某人~你发什么呆啊,快接下。”言臻将手里的梅枝晃了晃上面的积雪,示意顾清河收下。
顾清河默默接了下来,握在手心。
“收下这根梅枝,你便是我的人了,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言臻望着皎皎似明月般温柔的心上人,道出了内心的誓言。
顾清河握住梅枝,走近言臻,虔诚地亲了一下言臻的额头,“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
言臻低头浅笑着,顾清河这样认真地跟她回应着,真是让她害羞。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故意有点拆某位好面子爱人的台。
“话说,我没想到我们顾崽也有斗不过的人呢。”言臻说完,笑的咯咯。
顾清河不悦地挑了挑眉,她知道言臻说的是兰姨。
“她不是人。”顾清河解释。
“嗯嗯,但凡顾崽斗不过的都不是人,因为顾崽在我心里是天上人。”言臻很给对方面子顺着说。
很显然,言臻对自己的话会错意,顾清河不知道该不该详谈,兰姨的身份真的不算是正常的人类这个事实。
兰姨可是唯一一个连顾清河老爸都后怕地不要不要的人,据说老爸小时候经常被兰姨欺负,没少哭过。
所以老爸每次回本家对奶奶倒是无畏,只是对兰姨那是十米远就开始毕恭毕敬了。
但转念一下,若是这种事也告知了,言臻估计还是会被吓到,便索性不解释比较好,以后有的时间了解自己家人。
可是,自己在言臻心里会不会就变的不厉害了……?
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实力的顾清河突然有那么一点点不自信了。
顾清河决定要把自己的态度摆出来,让心上人再次意识到自己的硬实力。
“其实,我并不怕兰姨。”不怕是真的,打不过也是真的。
言臻立马点点头,没想到顾崽还跟自己较真起来。
“你点头很敷衍。”顾清河指出言臻的不是。
“没有啊,宝贝,我很认真地点头。”言臻噘着嘴,赶紧让对方不要在意细节。
“……”顾清河盯着言臻不吭声。
言臻只好摊摊手,严苛地教训着,“宝贝顾崽,我觉得有个人能压得住你挺好的,免得你胡作非为。再说,奶奶和兰姨说的对,就不应该吸那么多烟,偶尔可以,你看看你这几天多少包了,我都没好意思说你。”
“那我以后不碰了。”
言臻不喜欢的事,她就不会去做。
“好乖!”言臻伸手摸了摸顾清河的头发,像是摸着小雨点那般。
而就在顾清河乖乖低头给言臻抚摸的瞬间,她似乎察觉出一丝不一样的气息,她立马抱住言臻侧退一步。
而就在移步的下一秒,一个拳头大的雪球不偏不倚砸中了顾清河原先站的位置,力道之狠,击中了枝丫都断裂了一截。
若是顾清河方才没有避让,很显然,她的脑袋是要被打出一个血窟窿一样疼。
“躲闪不错。”站在廊檐之下的黑帽女人笑着耸耸肩,带着些许遗憾的口吻。
“找死。”
顾清河阴霾着眼神低声告知了那个让她背锅的某位妹妹,她立马握起地上的雪揉捏了紧实向对方凶狠回击过去。
言臻太阳穴狂跳地看着突然变成打雪仗的某两位刚被长辈们警告过的姐妹,痛苦地扶着额头在一旁看着。
打雪仗是多么惬意美好的事情。
但她完全不敢参与其中!
因为,她们两位打雪仗真的跟玩命一样,那架势巴不得把对方即刻送上西方极乐世界。
言臻叹了一声,蹲下腰,用枝条在雪地里画小人。
什么时候她们这姐妹俩才可以和睦相处呢。
她寻思着等这两位大小姐体力消耗差不多了,自己再出场比较好。
她歪了歪头,不经意抬起眼,然后惊恐地看见庭院原先开满枝头的梅花被打碎了一地,光秃秃地立在了院子中央……
“顾崽,小溪,你们再不住手,我去告诉兰姨了——!!”言臻惊声尖叫一番。
果然,打的不亦乐乎的俩人听到这话,瞬间停下了手。
侧目而视,看着言臻。
“你们看看这株梅花已经成秃头了……你们倒霉了!!”言臻抑制不住愤怒捂脸指责。
顾清河和顾弄溪定睛瞧了瞧光秃的梅树。
“你惹出的祸,自己承担。”顾清河冷漠凝视一眼顾弄溪,果断扔下手里的雪球,走到言臻身旁。
而顾弄溪看着明明刚刚使劲踩着梅枝的是姐姐,现在反而怪她。
“既然这样,就拔了呗。”顾弄溪想不出其他法子,总不能让奶奶看到这副场景。
“你要把这株梅花拔了?”言臻惊异地望着顾弄溪,对方的想法还真是独特、果决。
顾弄溪点点头,似乎她以前也这么干过,表情非常淡定,她对站在不远处亭子下的姐姐招呼一声,“你帮不帮忙。”
顾清河瞥了一眼,便转过头,准备离去。
临走时,拉起言臻准备将她也带离这个是非之地,尤其是自己的妹妹。
“顾崽,我留在这看着,防止小溪尥蹶子,然后栽赃嫁祸给你,你去房间收拾一下,待会儿我想上床睡会儿,有点累了。”言臻摆摆手,她要留下,当然她希望顾崽先回屋里去。
“嫂嫂你这话说的,我心都碎了。”顾弄溪边说着,边用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铲子开始掘土,准备把这株可怜的梅花给掀了。
顾清河听着心里欢喜,便搬来了小凳子让言臻坐在廊檐下,别被雪淋到,自己则是先进房内收拾床铺,点燃暖炉,好让言臻待会儿进屋暖和些。
临走之时,还用眼神警告顾弄溪不许乱说话。
顾弄溪轻哼一声,完美的脸庞在姐姐走后立马扬起了一丝得意的笑。
不就是被兰姨教训了一下嘛,怎么她还是妹妹呢,姐姐替妹妹挨罚还能少块皮肉?
顾弄溪就这样在庭院里扒拉着小树株,言臻在廊檐下看着。
言臻本想着帮忙,奈何她这个小姑子并不是娇弱之人,准确来讲,这一家子都似乎强悍地不行,连根拔起,眼睛都不带眨的。
顾弄溪有点累,索性将手套摘了下来,歪过头与言臻闲聊家常。
“嫂嫂。”
“?”言臻递给顾弄溪一杯清茶。
顾弄溪接下,随意地坐在了对方身旁,喝了一口,红唇轻启,“你们认识多久了?”
“十几年了,只不过我们中间分开……”
“哦,那么久了。”顾弄溪放下茶盏,然后笑着问着有点愣神的言臻,“那你想跟我姐结婚吗?”
“哎!??”言臻被对方这般不经意的问话,当场愣了好几秒。
“我说,你想跟顾清河结婚吗?”顾弄溪歪了歪头,再次问了一遍。
言臻凝视着与顾清河极为相似的眼眸,先是迟疑了片刻,最后认真地回答着,“想。”
顾弄溪听后笑了下。
“你笑什么啊。”言臻被对方这样莫名其妙的问话和笑意弄得有点尴尬。
顾弄溪摇了摇头,微微带笑看向言臻,终究还是希望她姐姐和言臻能幸福,能这般接受老姐的脾性和家庭环境的估计只有言臻一人吧。
言臻轻轻摸着手里茶盏,她被弄溪问了这话。
心里便开始想着顾清河,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了浅浅的笑意,顾清河从以前便是她言臻心心念念的意中人,若是她真的能和对方结了婚,那她该有多幸运。
“小溪。”
“嗯?”顾弄溪坐在台阶上,转过头看向言臻。
言臻略是犹豫了一些,低垂着眼,停顿了几秒之后,才抬起头试探性般慢慢开口。
“你说,她会娶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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