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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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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秘书的父母离异后各自组建家庭,且都在国外定居,他逢年过节去哪边都格格不入,也会让双方气氛尴尬,他索性就在朋友家迎接新年。

朋友基本都在国外生活,他今年人在国内,没飞过去找他们,三十晚上挑了个活动还不错的酒吧,和一群陌生人跨年,还有免费的酒水喝,俊男美女也有那么几个。

郑秘书接到上司临时安排的工作时,刚接了张各方面都达到高分的帅哥名片,想着能在帅哥的直肠里度过一个美妙的除夕夜。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能遗憾的放下消遣。

帅哥看上他胯下二两肉了,不肯放他走,拉拉扯扯的搞出了一点动静,他是个工作绝对至上的打工人,没办法,只能拿枪抵着帅哥喉结,这才没继续耽误时间。

一离开酒吧,郑秘就查了沈值儿子手上那批烟花的品质,上司要在他的规模上大个十倍。

这是个不小的数字,还要在短时间内运去上司家。

一般人做不到。

但郑秘书可以,他作为“S.L”董事长的第一秘书,能调用到的资源都是上等。

上司在电话里要求的是送一批过去,郑密安排了辆卡车运送,剩下的烟花都放在仓库暂存。

因为今晚一次放不完,量太大。

朴城不限制烟花燃放,这晚许多人在欣赏有钱人的烟花秀,社交平台都在转发,这已经成了近几年的一个除夕夜娱乐项目,比越来越烂的春晚要有看头。

今年杀出了一匹黑马,晚上快十一点,夜空竟然出现了更奢华更绚烂的烟花系列,不知是哪个大人物在讨心上人欢心。

似乎还有股子跟原先的烟花秀作比较,处处压一头的性质。

网民们津津有味地展开讨论,哪怕大家什么消息都没挖到,却已经可以让他们脑补,爱情这东西,果然是看别人谈才有意思。

凡事就怕比较,原来的烟花秀很华丽,让人叹为观止,却在另一波烟花出来后被衬托得有几分寒碜,它身上的视线都被吸引走了,整个朴城都仿佛被拖进梦幻世界。

富二代们也冲浪,冲的还是同一片浪。

包间里乌烟瘴气,靡靡之音层出不穷,空气里弥漫着各种酒味香气十分浑浊,沈不渝喝多了,长手长脚地深深陷在沙发里。

一发小推开包间门,大步走进来,直奔他面前:“不渝,你快出来看!”

沈不渝躺着不动。

发小强行把他拖出去,他看见了天上的烟花,气息一下就粗重起来。

“看到了吧,这是跟你杠上了。”发小沉声,“我去查查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让你不舒坦?”

沈不渝抹把脸:“不用去查,我知道是谁。”

发小后知后觉,不当回事的不屑瞬间消失无影:“我去……搞什么,冒牌跟个正品比上……”

话没说完就被一拳打得找不着北。

沈不渝扯住他衣领把他拉近,粗喘着谩骂:“你他妈说谁是冒牌?”

发小懵了,打人不打脸,他长这么大,也就他老子打过他,但这气他得受,他没还手,而是耐心解释。

“不是,不渝,我没说敛之,我指的是……”

又挨了一拳。

两拳下来,发小动了怒,他开始还击,沈不渝被酒精影响了发挥,他很快就处于下风。

动静渐大,其他发小闻讯过来拉架。

沈不渝推开他们,踉跄着趴在窗边,一只眼睛乌青地闭起来,一只眼睛血红,妈的,人已经被抢走了,连这个也要跟我抢是吧!

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商少陵那个废物!要换成他,早就对狗屁的大哥下手了!他也不整虚的,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干掉取而代之,嫂子不就成了妻子。

古时候都知道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商少陵有他跟谢伽月都没有的机会,却放着不用,不说设局,简单的下药都不会?老鼠药很难买吗?他妈的。

指望商少陵,还不如指望商晋拓被陨石砸死。

或者心梗脑溢血,他那个岁数,那个工作强度,又娶了小妻子,怎么就不能猝死?

沈不渝恶毒地许了新年愿望——敛之明年守寡。

楼顶很空旷,陈子轻开心地摆放烟花,让商晋拓扣动打火机去点,烟花绽开了,他就和商晋拓凑一块儿看,眼里满是喜悦。

商晋拓竟然准备了烟花,他竟然想到了这层。

陈子轻把手放进外套口袋里,吸着烟花燃烧的味道想,别人家的再好,都比不上自己家的。

况且本就比不上。

这要很多很多钱吧,陈子轻咂咂嘴,不管了,反正花的不是他的钱,反正商晋拓的钱多到擦屁股都擦不完,反正他明白了商晋拓的心思和用意,这钱就不算白花。

郑秘书从楼顶下来,找了个地方坐着看烟花,还拿出手机拍视频。

管家在一旁感慨:“没想到大少爷懂小年轻的浪漫。”

郑秘书疑惑:“这很奇怪?”

管家回顾大少爷这段时间的种种决定和行为,含蓄道:“也算不上。”

郑秘书保存视频:“只要有心,铁杵都能磨成针。”

管家说:“大少爷到底还是怕夫人失落,毕竟徐家那过世的小少爷跟他长得像,又那么受人喜爱,而他得到的爱应该不多。”

郑秘书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管家捏捏裤子口袋里的红包,那年轻人给他包的,还祝他长命百岁,他笑道:“徐小少爷有的,他也有了,还多很多,想必是高兴的。”

郑秘书意味深长:“那个小少爷想得到的,可没得到。”

管家表情有几分诧异:“你是指……”

郑秘书打断可能面临失言风险的老管家:“不说别的了,欣赏烟花。”

管家及时领会他的好意,给他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目光:“那就欣赏烟花吧。”

烟花从除夕夜开始放,持续了一整个正月。

之后的都不是陈子轻放的,是管家给他放,天天晚上吃完饭就上楼顶。

陈子轻人都麻了,他喃喃:“这也买得太多了吧。”

管家让他往后站一站:“大少爷没经验。”

陈子轻已经忘了年三十晚上阻拦商晋拓退烟花的是他本人,他忍不住说:“不能退吗?”

管家看他,他看管家,两人大眼看小眼,他在心里长叹一声,好奇横秋道:“放吧放吧。”

每秒几十万的烟花在头顶炸开,玫瑰色星球落下冰蓝雨点洒满人间。

陈子轻仰着脖子感受烟花冰雨,忧心忡忡的样子:“听说哪家人一年下来混的怎么样,只要看过年放的烟花是什么档次就能知道,烟花嘛,唰唰几下就没了,能花上千几千快买来图个高兴的,那就是兜里有钱,你说我们这么放,会不会引来仇富心理的人往大门上泼大粪啊?”

管家老脸抽了抽:“太太,您真幽默。”

陈子轻呵呵笑两声:“我也觉得。”

后面管家也放累了,让吊车师傅们放,同时举起几千个一起放,效果何其惊艳震撼。

陈子轻趴在客厅的桌上玩积木,玄关处传来脚步声,他没留意,直至一道磁性的声音响起。

“怎么不出去看烟花?”

陈子轻猛地站起来,他望着没说今天回来的男人,一言难尽地想,天天看,都看腻了,谁还看啊。

“待会儿去。”他坐回去。

商晋拓把西装外套递给管家:“去房里看。”

陈子轻说:“等我把积木拼完。”

商晋拓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看他拼积木,他在那目光的注视下拼得不是很好,效率慢了很多。

“要不你先上去?”陈子轻飞快瞅他一眼,垂下眼睛把拼错的积木抽出来,“你在这,我都拼不好了。”

商晋拓“嗯”一声:“为什么我在这,你就拼不好?”

陈子轻没说话,他像是没听见,垂头专心地拼起积木,结果一不小心把一个地方给弄散了。

对面的男人起身走到他身后,弯了腰,手臂从后面伸到前面,淡淡烟草味混着冷香把他拥住,那双他很喜欢的手捉住他的手,帮他把散掉的积木拼回去。

一股热意从他被气息擦过的耳朵流窜到他背上,很快就蔓延他全身,他反握住商晋拓的手,几下拿掉他袖子上的袖扣,卷起他袖口,看他露出来的结实小臂。

那上头有几条长短不一的抓痕,还有两个压印,陈子轻上次留下的。

他们已经一周多没见,痕迹变浅。

商晋拓垂眸,他面无表情地凝视摸上他小臂的人,又不跟他去楼上房间,又招他。

“你饿不饿?”陈子轻不由得蹦出一句,“我给你炒份葱油面?”

商晋拓眸色一闪,他不饿,他已经补充好了体力和精力。

但是,

葱油面吗?

商晋拓喉头滑动,他嗅了嗅眼前人的发丝:“好。”

那盘葱油面被商董吃得干净,他吃完放下筷子,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好像是进入某个异空间,整个人都静止。

“够不够吃啊,不够我再给你炒一份?”陈子轻试探。

商晋拓半晌道:“好。”

又是这个字,听不太出是怎样的情绪。

陈子轻把摘下来的围裙系回去,利索地炒了一盘,商晋拓依旧一根不剩,筷子一放就再次出现那副状态。

这是……还不够?陈子轻觉得是这样,他去厨房准备第三盘葱油面的材料。

管家默默把健胃消食片放在了大少爷手边。

商晋拓吃了四盘葱油面,他是第一次吃,却像是吃过太多次,一尝到就四肢发麻,心脏剧烈跳动。

他神色平淡如常地扣下消食片咽下去,其实他没什么不适,吃消食片不过是为了不让商太太担心。

陈子轻是担心的,他怕商晋拓把胃吃撑,特地拉着他去外头散了好一会步才回去。

商晋拓不倒时差,两头都十分适应,生理上没任何排斥,他洗过澡去书房待了一小段时间就进卧室。

步子浑然不觉地有点快。

商董就这么像个即将亡国的昏君一般,站在年轻人面前。

陈子轻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商晋拓,你会为了我去死吗?我也不是要你现在就去死,我是说将来有一天。

他们对视片刻,商晋拓忽然就吻上来,贴着他的唇,舌尖抵开他唇关,将他双唇微张的弧度扩大,有条不紊地探入。

只登记领证的那些天,商晋拓没亲过他,起码他清醒着的时候是没有的,但补完婚礼的那个晚上,他们在做的时候亲了很多次,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总之他的嘴巴跟舌头都破了,喉咙也疼。

之后商晋拓飞回国外,他留在国内,只要商晋拓回国,他们必然会唇齿交缠。

商晋拓不但很喜欢亲他,而且……每次亲他都会有声音。

湿湿的,黏黏的水声,色情,优雅的让人脸红,就像商晋拓的吻,有种慢条斯理的激情。

他鼻息急促,完全被动,缺氧和颤栗同时占据他身体。

商晋拓摸向他脑后发丝,托住他后脑勺让他抬起头,另一只手握住他侧腰,艺术品般的五指扣紧他发软的腰部线条,欺身压下来。

他向后退几步,后背靠在了落地窗上。

窗外一声声的烟花声像是窜到他耳边,他有些耳鸣,在他被亲的快要窒息时,商晋拓只手撩起他刘海,在他颤红的眼皮上吻了吻。

然后把他翻过去,扣着他的手按在玻璃窗上,他迷离的眼里是——夜空中花开艳丽的玫瑰园。

花香扑鼻,蝴蝶振翅,商晋拓叼住了它的蓝色翅膀,舔舐它的每一次抖颤和鸣叫。

陈子轻半夜想翻身换个睡姿,他无意识地伸手去摸身边人,手在男人的胸膛上摸索着,却在摸到他心口时,瞬间就是剧烈一抖。

商晋拓的心跳怎么没了?

陈子轻快速爬起来,借着窗帘缝隙里探进来的微弱光亮去摇商晋拓的肩膀,边摇边喊。

然后焦急地给他做急救。

商晋拓一点反应都没有,陈子轻脑子混乱,抖着手扇了他一巴掌。

那一声清脆的“啪”地声响在陈子轻的耳边乍起,他惊喘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脖子里埋着个脑袋,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到他脖子上。

商晋拓的脸上也没手掌印。

是梦啊。

陈子轻把手放在商晋拓的心口,感受他强而有力的心脏搏动,那股子慌张终于慢慢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陈子轻再次睡去。

大概是他潜意识里还残留心有余悸的痕迹,他睡得不死,迷迷糊糊的去摸商晋拓。

触碰到的温度犹如一块冰,冻得他指尖刺痛呼吸都生霜,他骤然睁开眼睛,惶惶然地转头望去。

商晋拓全身僵硬,他不但没了心跳,连体温都没了,变成了一具尸体。

陈子轻头脑空白,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嗓子像被大量胶水死死黏住,他机械地打开门跑出去,撕开嗓子,血淋淋地冲着听到响动过来查看的管家大喊大叫。

管家眼含悲伤:“太太,您说什么,您忘了吗,大少爷已经过世几年了。”

陈子轻霎那间就陷入黑暗,他站不住地向后倒去。

接他的不是冷硬的地板,而是一片空无,他漂浮在半空。

【陈宿主。】

陈子轻眼皮猛地一颤,他浑身汗淋淋的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商晋拓还挨着他睡,有体温有心跳。

竟然是梦中梦。

我的妈啊,搞什么呢。

陈子轻擦了擦脸上头上的汗,他精神恍惚地抓着商晋拓的手放进自己衣服里。

那只手的指节很自然地屈着,做出拢起来的弧度。

揉了揉,不轻不重地捻着。

在这期间,手的主人没醒,气息平稳。

陈子轻瞪着天花板调整呼吸,慢慢让自己抽离梦连着梦的压抑:“小助手,我怎么做了那么奇怪的梦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陈子轻马上就明白,他是让商晋拓突然昏迷心脏骤停给整出……心理阴影了吧。

或者说,这跟他今晚在楼下生出商晋拓会不会为他去死的念头有关。

人一焦虑就会生病。

“所以梦就只是梦,对不对?”

问完就闭上了嘴巴。

梦不会只是梦,商晋拓是要死的,他不死,我的任务失败是其次,主要是我会死,我的意识会被抹杀。

况且,如果我死了,不在了,他也活不下去不是吗。

陈子轻莫名地这么确定。

这晚陈子轻让那两个梦给吓得睡不着了,他把衣服里的手拿出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赤脚走出房间。

走廊静悄悄的,陈子轻拢着睡袍把双臂抱在身前,仰头看墙上的画,画里是一片成千上万星星汇聚成璀璨星光的银河,他看着看着,有种被银河吸进去的诡异错觉。

我的真实身份,真实世界会是什么样的呢。

有没有值得我坚持走完这趟旅行的人和事啊……

背后忽地响起声音。

“不睡觉,站那儿做什么?”

陈子轻一个激灵,他回头说:“睡不着,失眠了。”

商晋拓拎着他的拖鞋走向他,将拖鞋放在他脚边:“那就别睡了。”

陈子轻踩上拖鞋,脚底蹭蹭鞋面,他把鞋穿上,欲言又止地说:“还做啊?”

商晋拓捏他下巴,从上而下地看他,将他看得脸红:“去书房练字,我叫人送壶茶上来。”

陈子轻:“……”这突如其来的老干部风是怎么回事。

商晋拓云淡风轻:“不想练字,想做?”

陈子轻忙摇头。

“可是这么晚了,我不想练字,也不想喝茶。”他嚷了句,头发丝软软的。

商晋拓道:“那就出去看烟花。”

陈子轻:“…………”快别提烟花了吧,够够的,我都要看吐了。

他要去书房,一只手从后面握住他脖颈,他一下停住。

商晋拓的拇指指腹在他颈侧漫不经心地摩挲:“做了什么噩梦,吓到了?”

陈子轻怔了怔,他没否认,头顶隐隐有一声低笑。

他听见商晋拓在他耳边说:“小孩子。”

商晋拓的目光落在怀里人发红的耳朵尖上,眼底暗了暗:“下次再做噩梦,就把我叫醒。”

陈子轻脱口而出:“那要是你不在我身边呢?”

商晋拓的某根神经猝然跳了下,随后疯狂跳动,快到发出令他暴躁的颤音,他产生幻觉,太太眼神无辜清澈地跟他说:“我可以找别的男人吗?”

找谁?

想找谁?

他男人只是大他十几岁,不是老到不中用,更不是成了一捧灰,他要去找谁?

“疼……嘶……你别掐我……”

吃痛的声音穿过颤音刺入商晋拓脑海,他压下泛上来的戾气,松开手道:“抱歉。”

陈子轻摸着脖子瞪他。

商董哪里被人瞪过,肾上腺素犯贱地飙升,他将人抱起来,抱小孩一样托着屁股,他开口时,喉结的震颤十分性感。

“抱歉。”

他重复了一次,为自己的过失行为表达歉意:“原谅我?”

陈子轻瞥他一眼,又瞥一眼,搂住了他的脖子。

三月里,陈子轻开始进入商晋拓的社交圈,跟他出席一些场合,认识他的朋友。

找了个都得空的日子,老总们去国外一国家的丛林观赏自然风光,保镖带的不多,一般就带一两个在身边。

越野车,手枪,帐篷等日常生活用品都准备得很齐全,他们要露营,大家会在那里度过三到五天。

陈子轻到那儿就有种进入惊悚猎杀片的既视感,他在心里跟小助手嘀嘀咕咕:“我看过一个电影,一猎户还是屠夫专门杀害游客,什么国家来的都杀,杀了一千多人呢,最可怕的你知道是什么不?”

小助手以前只发布任务完成通知,不回答任务以外的事情,他在这个世界有了很大的改变,什么都能聊。

【真实事件改编?】

“正确!“陈子轻戒备地东张西望,“你就说怕不怕吧。”

他压着被风吹得翘起来的牛仔帽,整了整下巴上的抽绳:“我是不是该弄把枪防身?”

接着又说:“我能用道具买吗,就是不考虑我的枪法,能让我闭眼百发百中的那种枪。”

【这里是安全的旅游景区。】

陈子轻灰溜溜地哎了一声:“我也知道是我想多了。”

下一刻就来一句:“所以我可不可以买道具枪?”

【不可以。】

“ok。”

陈子轻迅速跟上对他招手的商晋拓,大家各自分开,他和商晋拓往一个方向深入,他们在林间看到了不认识的动物,他新奇地拍照,很快就只顾着感叹原生态的美。

夜幕降临,帐篷搭起来了,一行人烧火堆,吃烧烤,喝酒,享受工作之余的放松,话题不涉及商业,怎么轻松日常怎么来。

陈子轻白天走累了,吃了点就去睡了一觉,等他醒来的时候,帐篷里就他自己一个人,商晋拓不知道去哪了,他走出帐篷,深吸了一口充斥着浓郁草木香的气息。

朴城早晚还是冷,这儿是春末初夏,不冷也不热,很适合野营。

陈子轻揣着手机朝一边走,他会很多东西,可他这副身体没学历没文凭,也没那些行业的阅历经验,找工作很受限。

前几天他终于把工作确定下来,他也已经跟商晋拓说了这件事。

商晋拓要安排个死机接送他上下班。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陈子轻拒绝了,他得有攻略几个任务目标的空隙,他们没本事从商晋拓手上抢到机会,那就只能是他给他们创造。

陈子轻走着走着,前路被一道身影拦住,他收回思绪抬头,惊愕地看着沈不渝:“你怎么在这?”

实际上陈子轻内心既满意,又忐忑。

满意的是,沈不渝比另外两个要有能耐,能飘洋过海的跟过来,忐忑的是,这不是个他一对一的好时机。

商晋拓在这儿,他的朋友们也在,要是让沈不渝这家伙闹出笑话,那就会连累到商晋拓的名声。

陈子轻警惕沈不渝接下来的开场白。

哪知沈不渝什么也没说,啪啪就给了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然后往地上一跪,一套流程下来那叫一个利落流畅。

神经病!

陈子轻调头就走,一股阻力把他制住,他垂头看去。

沈总抱住他腿跪在他脚边,后面是一条膝盖擦地的痕迹。

“…………”

陈子轻踢了踢腿,没把腿上的挂件踢掉,他压低声音:“你干什么?”

沈不渝一眼不眨地锁住他的眉眼:“你们前脚到这个国家,我后脚就到了,我跟在你们后面你们来的这里。”

他突然就暴躁愤怒:“妈的,这鬼地方的死虫子太多,老子被咬得脸上都起了包,不会他妈的要毁容吧,操。”

陈子轻听他这么说,仔细一瞧,还真发现他脸上有不少包,都挺大个,把五官挤得有点变形,他不禁嫌弃地抽了下嘴角。

来这里竟然不带防虫用品,不咬你咬谁。

毒虫子肯定有,沈不渝可别毒发身亡了,陈子轻想到这,不情不愿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药瓶,看也不看地扔到地上。

沈不渝一愣:“这什么?”

“穿肠毒药。”

沈不渝打开闻闻,气息粗乱面泛红光:“杀虫子的药水?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还不把药收起来?”陈子轻烦死了,药是商晋拓给他准备的,要是让那男人知道他把药给了沈不渝,他不知道怎么说,感觉那不是一顿屁股能解决的事。

“别生气啊,我这就收。”沈不渝宝贝地收起小药瓶,他鼻子酸涩,“从你结婚以后我就在找机会见你,终于让我找着了,没碍眼的在旁边就是爽。”

陈子轻没好气:“我俩就打过几次交道,又不算很熟,最后一次还是你把我推下山坡呢,我们能有什么话说。”

“敛之……”沈不渝瘦了圈,还黑了不少,像个被岁月蹉跎眼巴巴等着媳妇回家的老汉,实际全是他给自己加戏的功劳,他哑声,“我已经知道是你了,你别再装下去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装作不认识我,但我不怪你,现在这里没别人,我们……”

陈子轻打断:“我就是个冒牌货。”

沈不渝眉头一皱:“你别这么说你自己,我听着难受。”

陈子轻惊讶:“这不是你说的吗,你没少说呢。”

沈不渝一张脸爆红:“我错了。”

陈子轻又踢腿,还是没把他踢开:“沈总,您别发神经,怪吓人的。”

沈不渝的面色沉下去,他以为敛之被他戳穿,总该承认了,坦白了,然后他们好好聊,好好把那四年的空缺补上。

敛之该怎么骂他就怎么骂他,该怎么打他就怎么打他,只要别不理他。

哪知敛之还要逃避。

就算敛之不在谢伽月跟商少陵面前摘下伪装,也不该在他面前那么做,他们怎么能跟他比。

“谁管着你,不让你承认自己是敛之?”沈不渝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陈子轻吸气,沈不渝聪明起来了啊。

然后就听沈不渝从齿间挤出三个字:“阎王爷?玉皇大帝?”

他无力吐槽。

“你怕什么,天王老子来了,不也有我顶在你前面。”沈不渝说,“敛之,你不知道我在确定你没去地府报道,而是还在人间,你真的回来了之后有多开心,做梦一样。”

他强忍着不骂骂咧咧:“可你怎么就结婚了,那我怎么办?”

陈子轻不快不慢地说:“首先呢,我不是徐敛之,其次,我结婚跟你没关系。”

沈不渝拉他的手,强行拽着,带他的手去扇自己已经肿起来的脸:“你是不是听谁说我在国外吸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陈子轻大力地把手抽回来。

“操,果然!”沈不渝自问自答,他绷起脸,正色道,“我没吸。”

沈不渝马上强调:“我发誓,真没有。”

然后就咬牙,心虚地吐出五个字:“只有助兴的。”

陈子轻什么都没说,不知沈不渝是怎么从他脸上和眼里读出“那不还是有”这几个字的,自己慌上了,无措上了。

“就一回。”沈不渝低着头不打自招,“我这绝不是滥交乱搞,我没有和人上床,最多是看人玩。”

陈子轻怎么都接受不来上流圈的玩法和所谓的不约而同的规则,阶级决定一切,他拧着眉,一声不吭地俯视脚边的四分之一目标。

沈不渝现在留的发型是微分碎盖,有股子少年感,他的穿着也有几分小心机,白T恤配牛仔裤,脚上一双帆布鞋,都是陈子轻做徐敛之时喜欢的打扮。

从前沈不渝总是玩世不恭,没真正意义上的捅破那层窗户纸,总拿“我馋你身子”当幌子,只有性,而不是“非你不可”的爱。

估计是他死了,沈不渝就开始后悔没有真情流露,不该顾虑这个顾虑那个。

所以等他又活了,沈不渝才会这么恶心巴拉。

过世的人留在世上的痕迹应该慢慢消散,沈不渝对他有执念,不清楚是不是因为没吃到,所以才惦念,吃到了也就那回事。

陈子轻抿嘴,他要确定沈不渝对他的执念里有没有深爱不疑的成分,有的话,占比是多少,能不能毫不犹豫的为他送出生命。

沈不渝故作害怕:“你看我的眼神,像是要从我身上摘走两颗肾。”

陈子轻:“……”

沈不渝不正经地笑:“宝贝儿,肾你可以摘走,但你得给我留一颗。”

突有枪声响起。

大晚上的,景区有人开枪,不是他们这伙人,是其他游客那边,陈子轻头皮都紧了。

沈不渝不当回事:“别怕。”

陈子轻白了他一眼,搁电影里,你这样的是要被切脖子的。

沈不渝仰望他,眼里闪烁着暗光:“去我车上。”

“不去。”陈子轻朝一边走。

沈不渝死活不松手,他被拖着在地上跪行,没皮没脸,一点老总的形象和富家子弟的自尊都不要:“说吧,直接点,我还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下跪不够,扇耳光也不够,这世上只有敛之能让他这么卑微,心甘情愿的作贱自己。

陈子轻瞧了瞧他,笑着说:“沈总啊,我想可能你去死,你的敛之就会原谅你。”

沈不渝闷闷不乐:“虽然我有错,但罪不至死吧。”

陈子轻:“……”

就说他们只是恋爱脑,不是没脑子。

沈不渝的逻辑无比清晰:“你活了,活的好好的,我死了找谁玩去啊,所以我不死,除了我这条命,其他的你随便提要求,给我留口气就行,在那之后你必须原谅我,我们把这事翻篇,你做回敛之,我不想你做陈子轻。”

“还有你手上那什么设计老土的戒指,刺我眼睛,我们和好后,你能不能在我们见面时把戒指摘掉,别戴着?”沈总厚颜无耻道。

陈子轻满脑子只有沈不渝第一句话的前半句,他活着,他们不愿意死,不想跟他阴阳相隔,那他得了必死的绝症,没多少活头了,弥留之际还有心愿未了,他们不就愿意让他如愿,答应先下去了吗?

妙啊!

沈不渝非要他去车上,陈子轻四处张望,心里没来由地涌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慌意,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拨了商晋拓的号码。

打通后却没人接,铃声从他后面的树丛阴影里传了出来。

商晋拓的手机丢那儿了?

陈子轻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他拖着脚边的死狗往那边走了走,然后就看到商晋拓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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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人族有位仙君避世,闲着闲着就死了。 俞音重生了。 现代社会好,少壮不努力,长大送快递。 贫穷使人落后,双十一后俞音兼职分拣快递。 俞音穿越了。 人家穿越有金手指,他有一车快递,卡车,和一个正在取快递的壮汉学弟。 俞音: 作古二十年了,为什么还会穿回来? 学弟: 来都来了,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无事穿越,必有惊吓。刚穿回来没有多久,俞音和壮汉学弟就被人贩子拐进了大山(划掉)妖族的深处,一个抬进了婚房,一个抬进了厨房。 俞音当天就被逼婚,逼婚的对象是如今妖族的尊主,原形不明,行事诡异,疯的时候能单手拆房子。 天知道妖族尊主是哪号人,俞音生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北逍: 呵 俞音: 大佬,打住,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妖族尊主x人族诈尸小修士 北逍(秦霜寒、小黑)&俞音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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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庶女,苦熬八年,终于一朝为后,凤临天下 世事难料,夫君竟然对嫡姐一见钟情,废她皇后之位,迫死她亲生子! 冷宫中,她咬碎牙齿,一口饮尽毒酒! 对天发誓,若有来生,再不与人为善,绝不入宫,誓不为后! 丞相府里,庶女重生,恶女归来: 嫡母恶毒?巧计送你上黄泉! 嫡姐伪善?狠狠撕开你美人皮! 庶妹陷害?直接丢去乱葬岗! 既然不让我好好过日子,谁也别想活! 本打算离那些祸害发光体越远越好 谁知男人心,海底针,捞不上,猜不透 发誓要彻底远离的男人却为她要死要活 上辈子的死敌表示暗恋她很多年了 还不幸被一只天底下最俊俏的无赖缠上 她重活一世只想低调做人,这些人却恨不得拉她接受万民膜拜。 看来,她这辈子的清静生活——还很遥远……

浮生六记

南康白起
浮生六记 BY南康
一纸诏书,一场赐婚。三无千金——无才无貌无德。废物王爷——毁容残疾重病。世人皆言:绝配!喜帕下——她浅笑吟吟,悠然自若。历经生死她只愿今生静好。喜堂上——他唇边含笑,心冷如冰。受尽羞辱终有一日他会将天下踩在脚下。.——他是我夫君,欺他就是欺我,辱他就是辱我,害他就是害我。人若害我,我必除之!——本王不信鬼神,不求苍天。她若殒命,本王便将这天下化为炼狱,让这山河为她作祭!

逆天修真

神棍飞扬
六转金仙意外陨落,灵魂融进纨绔子弟岳麓飞身上,从此,他的废柴人生变得耀眼起来!入宗门,超强悟性无人能比;炼丹药,极品神丹羡煞旁人!轻松修炼,痛快杀敌,任何困难在他面前都不足为道!他只待有一日重返仙界,夺回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
《绝世唐门》是作者唐家三少全新力作的玄幻小说,又名《斗罗大陆Ⅱ绝世唐门》是斗罗系列的第二部! 大陆传奇,一战成名;凤凰圣女,风火流星神界刀法;双升融合,金阳蓝月,雷霆之怒,这里没有魔法,没有斗气,没有武术,却有武魂。唐门创立万年之后的斗罗大陆上,唐门式微。一代天骄横空出世,新一代史莱克七怪能否重振唐门,谱写一曲绝世唐门之歌?该小说名叫:《斗罗大陆2绝世唐门》,相关小说:《斗罗大陆》《斗罗大陆3龙王传说》《斗罗大陆4终极斗罗》《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斗罗大陆外传神界传说》《斗罗大陆外传唐门英雄传
娱乐圈那么多人,夜琛最不爽的就是任景这个伪君子,看起来和和气气,其实虚伪至极,说的话半句都不能听。然后有一天,夜琛喝大了,醒来后,旁边躺着光溜溜的任大影帝。夜琛表示:“MMP,让狗啃了!”本以为此事就此揭过,结果夜琛脑袋里蹦出一个声音:“日常任务:亲吻任景,完成后奖励生存点:1。”“友情提示:生存点低于1将被收回生命。”夜琛:!!!

绝代名师

相思洗红豆
市二中的金牌老师孙默落水后,来到了中州唐国,成了一个刚毕业的实习老师,竟然有了一个白富美的未婚妻,未婚妻竟然还是一所名校的校长,不过这名校衰败了,即将摘牌除名,进行废校处理 孙默的开局,就是要帮助未婚妻坐稳校长之位,让学校重回豪门之列。 孙默得到绝代名师系统后,点废成金,把一个个废物变成了天才,在孙默的指导下,学渣们一年学霸,三年学帝,五年学神,很快可以变成王者级的大BOSS! 竟敢说我这名师徒有虚名?剑豪、枪圣,刀魔,圣女,无双国士,一代魔帝,两大圣人,三大至尊,统统都是我教出来的,就问你怕不怕? 我最喜欢把青铜杂鱼带成王者BOSS,孙默如是说!
吞噬星空世界一个不同的故事。目前开启世界:主世界:吞噬星空1.九鼎记世界2.盘龙世界(第一副世界)…
校园王子加游戏高手肖奈同学一见钟情于美女贝微微,可钟情的并非她逼人的艳色,而是她那飞舞在键盘上的纤纤玉手和她镇定自若的气势!!!囧掉了吧?同是网游高手的贝微微,彼时彼刻正在电脑前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帮战,打了一场完美的以弱胜强的辉煌战役,完全没意识到爱神小天使近在己侧……随后,篮球游泳全能优等生与游戏公司老板等身份的肖奈大神开始了网上网下全方位地捕猎美人心…… 于是,一场爱情,就在一朵花开的时间里,悄然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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