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记住仙逆小说网,如果被/浏/览/器/强/制进入它们的阅/读/模/式了,阅读体/验极/差请退出转/码阅读.
现界宇宙中,神力涤荡,以神启之地赫欧珀里斯为核心,流动着繁复神秘符文的浩大法阵扩张至了似乎无穷尽的远方。在那恍若是书卷一般的法阵上,无数过往历史过往轮回的片段在不断闪烁,这些早已消逝的伟大种族……文明……的人们在幻影的姿态再度的呈现,与那大金字塔上的天之祭司一同的赞颂新兴命运的诞生。
此刻的多萝西,正位于自己的王座空间之中,端坐于丰碑一般的命运之座上方,闭着眼睛聆听着来自各个时空各个历史的颂咏,这王座空间周遭的景象,除了命运之座和多萝西自身之外,一切的事物都在开始变得虚幻朦胧,似乎在逐渐的消退。
时隔七千余年的光阴,历史与命运的裁判官如今在重临世间,然而并非是所有的意志都在期待着这一份降临。
“这无聊的轮回已经终结,诸界寰宇的命运早就不在你的手中了!”
现界之外,那堕落龟象塔所处的虚空之中,胎衣三神在嚎叫之中向着龟象塔顶那向着现界宇宙的宇宙球涌来,以血潮,以兽潮,以疫潮……仿佛是要将整个现界宇宙完全的淹没侵蚀,粉碎。
“真是……来势汹汹的家伙啊·……”看着宇宙之外袭来的威胁,贝芙丽不禁是稍微感慨一,随后她讲注意力转移到了身旁不远的法厄同之后又再度的说道。
“喂,亥伯小子,现在还能打吗?”
听闻着贝芙丽的问语,依旧还是释圣打扮的法厄同保持微笑,然后认真回应道。
“余力不多,但既到此刻,定当倾尽。”
在话语之间,法厄同身上重新的点燃了金色的烈焰,金炎掠过之处,宽松的长袍化为了坚固的战甲,苍老的皱纹化为了光润的肌肤,不一会儿之后,一名手持长矛,神采奕奕的金甲战士便出现在了原地。
“以亥伯里翁之名,再度……出征!”
在法厄同的沉吟之间,一辆华贵的马车在她的身下显现,马车上爆发高温的炽炎后迅速的膨胀,在笼罩了法厄同之后化为了一轮烈日,虽然从大小和耀眼程度来看,这一轮烈日远比不上他之前所呈现的身躯,但却依然能够带来温暖与光明。
“呵……那家伙留下的子孙可比祂本身靠谱多了……”
见到法厄同的举动,贝芙丽也是轻笑一声的吐槽,随后也立即的开始引发起了自身的变化,原本变为了一杆枪械的她在整体飞速的变形之中迅速的开始膨胀,成为了一团不断涨大的巨型变形金属体,当她膨胀到了上千公里高的时候,变形在迅速的停止,贝芙丽最终也固定下来了自己的姿态。
那,一尊宏伟的金属巨人,更加准确一点来说,是一个黄铜色的超大号机器人,有着巨大宽阔的金属翅膀,飞翼头盔似帅气的头部,数之不尽复杂机械结构构件的身躯,右手握着一柄金属长剑,左手则是一个口径惊人的巨炮,战列主力舰一般大小浮游炮从巨人的背后生成而出,列阵于机械巨神的身边。
“走,给那些畜生一点颜色瞧瞧。”
话语之间,贝芙丽控制起自身的身躯变化而来的机械巨神腾飞而起,向着遥远的宇宙彼端翱翔而去,而法厄同所化身的烈日也是紧跟其上,离开原地开始了新的征程。
在跃迁之间,贝芙丽与法厄同离开了现界宇宙,来到了龟象塔所处的无尽虚空之中,然后面对着入侵而来的胎衣潮汐立即的开始了阻击。
无尽的光束漫天的金焰,密集的导弹与轰鸣的火炮,那胎衣的污秽之潮被严重的影响,野兽被炸烂,血水被蒸发,疫病被净化。机械与辉光虽然让那侵袭来的污秽之潮速度慢了下来,但是却远远的无法达到使其停止下来的地步。
流动的血潮绞碎了机械,贪婪的野兽吞噬了烈焰,钢铁的导弹被疫病腐朽为了血肉,污秽之潮依旧盛大,依旧无可阻挡。法厄同与贝芙丽虽然以火力构筑了一条护卫现界宇宙的防线,但是这一条放线在污秽之潮的不断冲撞中迅速的后退。
为了击散杯之母的身躯取得关键的“启”之神性,贝芙丽与法厄同消耗得实在是太多,即便现在用处全力也无法有效的阻止胎衣三神的进攻,照这个样子继续下去他们构筑的这一道防线很快就会崩溃,作为仪式场的整个现界宇宙会被直接的入侵,而目前多萝西的仪式进展得连三分之一都不到,单单只依靠他们两个将胎衣拖到多萝西的仪式进行完毕是根本不可能的。
“打了这么久的架一个个都还这么精力旺盛的……不愧是喝饱奶的畜生呢……”
一边使用手中的剑刃斩掉袭来的巨型野兽,贝芙丽一边神情严峻的说道,而正当她与法厄同构筑的防线即将要崩溃之际,转机忽然而来。
光华……七彩迷幻的柔和之光忽然在这虚空之中显现,照耀向了那新的神力战场,背着迷幻之光照到的污秽事物,无论是血水亦或是野兽都变得虚幻了起来,成为半透明的姿态呈现出前所未有的迷茫,受到一丁点外力的作用就猛然的破裂,破裂成为一个个华彩的气泡消逝于这虚空之中。
自那七彩之光照耀的源头,一道梦幻模糊的蝶形身影逐渐的显现,祂展翅翱翔在这激烈的神性战场之上,使用不断变化的迷幻翅膀洒落点点斑斓的鳞粉,使其落入战场,让大片大片的污秽之潮困于惑梦之中。
“还能有劲吗……那太好了……”
看着那忽然再度加入战场的梦幻之神,贝芙丽不禁心中微微的一松。之前她为了先一步的支援现界,把留在了原本的战场上用于暂且拖住渊蛇与饕狼,为了拖住这两尊凶险的神明,新生的梦蝶在这期间受到不小的伤害。
梦蝶在退出战斗之后,饕狼与渊蛇为了去支援杯之母也没有进行追击,梦蝶自身则是在极为短暂的休整之后,又一次再度的加入了战场。
在梦幻之力的作用下,大量污秽之潮的构成物被化为了虚幻的梦境体破碎消散,闪烁的鳞粉化为了大片大片的迷惘之雾,迷惑了污秽之潮前行的方向。
梦蝶的加入,让贝芙丽与法厄同构筑的战线一下子稳定了不少,虽然这个战线依旧在不停地向后推进着,但是速率明显的变慢了一些。
“无畏的挣扎……支撑你们坚持的基石早已摇摇欲坠……”
看着由于梦蝶加入而变得坚固的战线,污秽之潮中,属于疫鹫的意志沉声的喃语着,在祂看来此刻贝芙丽他们的坚守简直是漏洞百出的,而祂确实也有所依据。
“唤醒真理……”
“吼吼吼吼!!!”
在疫鹫的指挥之下,那浩大的污秽之潮中,属于饕狼的力量忽然的强盛起来,在不断的涌动之间凝聚成为了一颗颗巨大的漆黑狼首,这些狼首齐声的高吼,祂的吼声遍布万界,甚至传递到了作为仪式场的先界之中。
在饕狼的吼声之中,万界之中被波及到的地方顿时之间开始显现出一片的浑浊混沌,仿佛一切的事物都在溶解混合一般,整个污秽之潮都开始激烈的翻腾起来。
“唔……这是……呼唤……”
故事世界之中,原本被保护进来,还处于阿黛尔身上的亚斯塔蒂还不容易勉强摆脱了杯之母的影响稍微的缓了过来,但是在一听到了这一阵狼嚎之后顿时之间又开始捂住了自己的头,头疼欲裂的整个人变得不稳定起来,那之前被杯之母影响的部分开始积极的活跃对祂的神志展开了侵蚀,在周遭待命的白石黄石等黄金立即的出手,帮忙进行稳定。
饕狼的这一声怒吼饱含了祂自己所蕴含的堕落,祂将自身对于堕落的呼唤通过吼声传遍了无数的界域,以让那些地方还本蕴含的堕落苏醒并活跃起来,加强活性,让堕落对其他事物的影响短时间内加速。而亚斯塔蒂正是之前被杯之母影响体内残余了堕落,所以现在开始变得有些不稳定起来。
然而,疫鹫如此指挥的目的却并不是想要影响亚斯塔蒂,祂真正的目标是那正在进行仪式的现界宇宙之内,位于仪式核心的天之祭司……
让历史裁判官重临的天归之仪,其天之祭司是无比重要的,并非是什么人都能担当这一重任,首先她必须要有作为“启”之神选的血脉,然后又要有黄金阶的纯启阶位,最后这一名祭司的灵魂与身体还要接受高度的训练与改造,其意志需要在仪式之中与神明产生极高的共鸣。
这样人物,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多少,据疫鹫所知,只有一个。
那就是由“奸诡之神”也就是“堕启幼神”的仆人,哈夫达尔所精心培育的祭司实验体。
那奸诡之神曾试图建立一个堕落之神的联盟,在这个契机之下疫鹫与那启之幼神短暂的接触过,在情报交换中疫鹫得到了一些有限的信息。由于祂以前在现界的基本盘距离北乌很近,所以长命教徒对于北乌非加的情报渗透也很深,疫鹫知道很多关于第一王朝遗留下来的那些死灵法老的辛密。
来自幼神的信息与自身长期收集的情报相结合,疫鹫很清楚的判断出了奸诡之仆哈夫达尔的存在已经他的计划,祂清楚哈夫达尔长期以来都在以相当激进的手段,以“启”隐居的神选遗族为材料,做着唤醒幼神的实验,甚至为其最终的复苏打造了一名合适的祭司……
现在,奸诡之神已被消灭,新的裁判官正在登临神位,而疫鹫根据自己的情报判断,这位新的裁判官不仅是亥伯神裔,还是一名世外之人,一名穿越者,她来到这个世界短短几年便已开始尝试登神。
几年的时间足够这一个穿越者以奇迹的速度完成自身登神的准备,那几年的时间有可能让她在此基础上额外准备好一名合适的祭司吗?
疫鹫判断,这大概率不会,因为哈夫达尔为了奸诡之神准备一个合适的祭司都化了上千年的时间,因为即便是祂们这几百年来倾心栽培的尤妮娜,其作为神选的资质也只能堪堪的完成神明的复苏,而无法胜任新神诞生的仪式。
所以,现在那世外之人在进行自己的登神仪式,使用的究竟是用着从哪儿来的祭司呢?那自不用说,是哈夫达尔原本为奸诡之神所准备的祭司……
然而,这个祭司既然为被堕落高度污染的奸诡之神服务过,那自身也肯定被堕落侵蚀过,那世外之人可能是使用了什么手段将那份堕落抑制之后将其用于仪式的,饕狼的嚎叫呼唤能够将被抑制的堕落活跃起来,让那天之祭司受到堕落的侵袭。
虽然这或许并不足以让天之祭司彻底的堕化转换阵营,但是也能够让其受到强烈的影响,干扰正常的仪式举办进程,这便是疫鹫祂们所想要达到的。
和疫鹫想象的一样,饕狼的堕落嚎叫甚至影响到了现界宇宙之中,回响在了那浮现着无数文明幻影的浩大仪式之间,即便是那正在仪式中心的大金字塔顶,正在不急不缓进行仪式的天之祭司也听到了这一声音。
然而,这呼唤的嘶嚎却并没有对那仪式之中的祭司产生任何的影响,在这庄重神圣的仪式中心,她的舞蹈依旧,吟颂依旧……无比的精准,没有半点的偏差,完完全全不像是有半点受到影响的样子。
舞祭之间,那身穿华服的祭司踏跃符文,手上所持的天启权证映照出持有者的面庞,皮肤较深……五官立体标致……神色认真虔诚……双眼之上并没有眼罩的存在,而眼罩是那哈夫达尔所造祭司的标志……
现在正在这里起舞颂念的,并不是哈夫达尔耗费无数光阴与精力,以无数牺牲创造的天之祭司,而是当下登神者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友人,曾被祂称呼为学姐的校友。
这,正是蒂维安王立圣冠大学的大四学生,目前还没毕业,还在头疼论文的历史系请假王,三年前的神秘学爱好者,现在打零工兼职天之祭司的挺有钱富家女,奈芙尼丝.波伊尔。
没错,现在多萝西的祭司正是奈芙!她现在是多萝西整个登神仪式的关键,作为多萝西为数不多的友人与最为信任的手下之一,这个重要的任务被交给了她。
自从在贝芙丽那里听到了登神仪式的要求之后,多萝西便开始认真的考虑有关自己祭司的问题,其实和疫鹫之前所想的一样,多萝西在思考了一圈之后,发现只有从哈夫达尔那里得来的那一名已经被高度精神改造,无感情玩偶一般的天启权证持杖人,拥有着符合一切要求的条件,她原本就是疯子哈夫达尔为了新的“启”神准备的,费尽了大量的心血,理应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问题在于这个祭司被“启”之幼神掌控过,多萝西不清楚里面是不是埋有什么这样那样的坑,完全不敢用她,所以便开始思考其他的选择。她之外多萝西第一个想到的是对自己最为虔诚的凡尼娅,但是凡尼娅缺失的条件有点多并且多萝西对其还有其他的计划只能放弃,然后下一个选择便是奈芙。
奈芙是曾经的天之祭司,维阿杰塔的后裔,她拥有着“启”之神选的血脉也幸运的拥有其作为神选的资质,然而这并不足以让她作为天之祭司来作为这一场重要的仪式,奈芙不是纯“启”的非凡者,也没有经过天之祭司的改造。
而多萝西在控制了黑币贵人之后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利用那万金油的商金神性,多萝西直接的将奈芙与哈夫达尔所造祭司体内的非凡阶位给强买了出来,然后将那祭司身上的非凡阶位与身魂改造都卖给了已经成为白板的奈芙,让奈芙一下子拥有了大部分作为天之祭司的能力。
唯一还差的,是哈夫达尔的祭司阶位只到赤成,卖给奈芙也只有赤成,达不到黄金无法完全的进行仪式。不过好在这个时候有已经恢复正常的阿黛尔,她运用自己未来回现的能力,先是取消掉了阿黛尔身上的加持,然后将奈芙的阶位临时的拨高了一阶,成为黄金,这才让奈芙能够以天之祭司的身份完满的将这天归之仪给进行下去。
呼唤堕落的狼嚎过后,衔接宇宙依然如旧,大金字塔顶的天之祭司仍然在与无数文明的历史共鸣共舞,淡然的继续进行着这宏大庄严的仪式,一切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命运之王降临的时刻已然再度的逼急了。
“不管用吗?防备挺周道的……”
感受着那鬼象塔顶端毫无异动的现界宇宙球,疫鹫心中默然的想到,虽然一次尝试失败,但是祂也并没有出现激烈的反应,而是不急不缓的开始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应对现在的这个局面,祂还有其他的牌。
“尤妮娜……”
“我已在尽全力的引导母亲力量的聚合!圣嗣!”
此时此刻,回应疫鹫呼唤的,是在那汹涌的污秽浪潮之后,一枚正在虚空之中不断高速膨胀的巨大肉球,那一颗生长着无数五官的肢体的血肉之球正在以每秒数倍的速度不断的加速长大,膨胀为一颗巨星之后还未停止继续的成长,而在那血肉之星上的一处角落,半个血色的身体正生长在其上,那正是杯之母的神选,尤妮娜!
现在的胎衣三神,不仅仅在化为污秽之潮进攻现界宇宙,也同时是在加持着尤妮娜,以她对于杯之母的联系,以仪式的方式,加速吸引杯之母那溃散神力的重新聚集。
而就目前来看,这项操作的效果还不错,在尤妮娜的加速引导之下,杯之母的力量正在迅速汇聚,现在已经膨胀到了一个可以足以再度的加入战局的程度。
然而,疫鹫并没有急着让尤妮娜引导的杯之母力量介入进攻现界宇宙的战场,此刻的祂有着更好的想法。
那浩瀚污秽之潮的后方,疫鹫以瘟疫之雾凝聚的巨鸟姿态显现,在致命双翼的挥动之中,一件东西凭空的出现在了祂的眼前。
那……是一只蜘蛛,一只体态臃肿的硕大蜘蛛,其涨大的腹部十分的透明,可以见到其中所储存着的,散发着不详气息的暗红色鲜血。
凝视着眼前的蜘蛛,疫鹫回想起了某个自称阴谋之神的存在,对祂所说过的话语。
……
“好的,你的提议很不错肮脏的蛆虫……介于目前的局势,我不介意帮你们一把,但注意我不会听你们的号令,我只会出现在我想要出现的地方……”
充斥刑具与痛苦哀嚎的血腥空间之内,遍布尖刺的锐利王座之上,自称为痛苦之神的妖娆女性正翘腿而坐,冷漠的凝视着眼前链接着其他神明的特使,祂们之前已经谈好了这次会面最为重要的事宜,但是那外来的特使并不打算离开,瘟疫之神似乎借助它还有别的事情要说。
“感谢您的合作,尊贵的痛苦女士,不过在离开之前,请允许我冒昧的问一句,您是否愿意协助我们进行一次血裔刺杀吗?”蛆虫样式的特使询问道,而那尖刺王座上的身影在听到了这个话语之后,神色之间浮现了一丝的好奇。
“什么……血裔刺杀?具体给我说清楚一点……”
“我们的计划虽然很好,但是考虑到面对的是那年轻的裁判官,任何的计划都不能够称得上完美,我们需要考虑到一些足够坏的情况才行。
“这其中我能够想象到最为糟糕的场景,莫过于那年轻的裁判官顺利的拿到了所有的神性,成功的开启了自己的登神仪式……”疫鹫通过自己的特使不急不缓的慢慢说着,而蛛后则是饶有兴致的回应。
“所以……你的这所谓的血裔刺杀,应对的是那小婊子的登神仪式?”
“是的,这是一种绝对能够绝对能够即时影响到那年轻裁判官的刺杀手段,但是必须在其最为没有抵抗能力的时候使出,而且必须需要您的配合。
“血裔刺杀……顾名思义便是通过血缘的联系进行的神性攻势,我需要从裁判官的血脉树上找到一个突破口,然后顺着整个血缘的枝干攻击到她所在的位置。不过可惜的是那年轻的裁判官乃是神裔,能够知晓的血脉上均为神明,无法知晓的血脉又没入了秘密的阴影中,这让我很难施展我的力量……”
疫鹫就这样继续颇有礼貌的向着蛛后述说着自己的想法,而蛛后听到这里已经很明显的清楚了疫鹫想要干些什么,她眯了眯眼睛的默然回答。
“你从来都厌恶与那婊子之间的血缘联系……”
“而现在正好可以将这份厌恶化为武器,刺向那憎恨之人最为看重的存在,这是您复仇的极佳机会不是吗?”疫鹫接着说道,而听完了祂的这一番话语之后,蛛后短暂的沉默思索了一阵,随后继续的开口说道。
“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配合我的仪式,然后给予我一份您的精粹神血,关键时刻,我能以此为门扉,开启通向那年轻裁判官血缘的大门……”
疫鹫不假思索的接着述说道,而蛛后则是神色一凝,以危险的语气回答。
“我可不是完全能够信任你,恶心的蛆虫……你无法保证我给予的血最后不会反噬道我自身……”
“是的……我无法保证,所以这就是体现魄力的时刻了,尊敬的痛苦女士,请想想我们未来的共同时代吧,为了那一刻,多冒一些风险那又如何呢?”
疫鹫继续的劝诱道,听着他的这一番话语,蛛后没有立即的回答,而是在又一阵的沉默思索之后,再度冷冷的说道。
“我承认你之前的一个判断,那小婊子诡计多端,我们都无法彻底的保证自己的计划可以顺利的实施,我自己的行动虽然现在看似稳妥,但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
“这样吧,我会配合你的仪式,但是不会现在就把神血给你,我会使用使徒把它藏在一个地方。决战之日,如果我的行动顺利,我说什么也不会将这血给你··但若是我失败了……”一边的说着,蛛后的语气一边的变得更加的阴沉冷酷,带起了明显的危险气息。
“如果我失败……甚至陨落了,我的使徒便会自动的将这份血交到你的手中,届时你可以用它来狠狠地对付那婊子和小婊子……狠狠地掌她们得以的脸!”
瞪着自己的眼睛,蛛后恶狠狠的说道,而听着蛛后的这一番话语,疫鹫则是微笑着回应。
“如你所愿……”
……
追忆终了,回归现在,在那龟象塔所处的虚空之中,在那翻涌的污秽之潮的后方,化身瘟疫巨鸟的疫鹫凝视着眼前饱含着鲜血的肥大蜘蛛,不由得感叹着说道。
“到最后,你也是每能够胜过那秘密之月啊……我的女士……
“不过没有关系,很快的,我等将会为您……复仇……”
在感慨的沉吟之间,疫鹫将自身从污秽之潮中抽身而出,在羽翼飞跃之间,来到了那正在聚合承载的血肉之星上,然后随后呼唤道。
“母亲,兄弟……协助我……”
在疫鹫的呼唤之中,那血肉之星上无数的大嘴张开,从其中喷涌出了巨量的浓郁瘟雾,这些雾气在喷涌出来之后迅速的汇涌入了疫鹫的神躯之中,让祂的力量得到了强大的加强。
接着,那血肉之星上还有更多的大嘴张开,不过这些嘴巴,并没喷吐出瘟疫之息,而是发声的发出了刺耳的尖啸,与此同时,那污秽之潮中原本停歇的狼首一时之间仰天长啸,与血肉之星的嘶嚎共鸣了起来。贝芙丽法厄同与蝶神见状明白胎衣之神似乎在谋划着做些什么,掀起一波反击浪潮想要阻止,但是被更加狂乱汹涌的血水给阻止。
借助杯之母的加持,比起之前强大数倍的堕落嚎叫震颤万界。而在这嚎叫声中,同样被杯之母极大加强的疫鹫褪去了原本飞鸟的外形,在虚空之中飞速的回旋了起来,化为了一阵超巨型的瘟疫台风,而台风的中心,正是那饱满神血的肥大蜘蛛。
最终,那位于瘟疫台风眼的蜘蛛猛然的爆裂,其内的鲜血喷涌了出来,在跟随着瘟疫台风转了两圈之后发出了一阵耀眼的红光,在不断的涨大过程中成为了一道鲜红的门扉。
然后整个瘟疫台风旋转得更加的激烈起来,像是开漏澡盆之中的水一般,瘟疫台风形成漩涡回旋着那鲜红的门扉涌去,疯狂的灌入其中。
疫鹫……要以此为门,以血脉之树的枝干为通道,直接的刺杀那作为仪式核心的多萝西,这正是祂所谋划的血裔刺杀。
……
夜之国,永夜圣域。
永夜笼罩的群山此刻正在激烈的地震,明月照耀的空间在那震颤之中碎裂出无数的裂纹,在那玻璃一般寸寸裂开的黑暗天幕之后,污泥似的扭曲之物不断的渗透,不断的涌出,试图撑破天空,汹涌的倾泻向大地。
残破的神殿废墟之中,银色的少女此刻正目光凝重的望向眼前的天幕,她深处手掌控着天穹的明月散发出耀眼的银光,抑制整个世界冲向毁灭的崩溃。
那来自主战场的堕落嚎叫也影响到了诸多极为深沉的界域,甚至包括混沌之卵的封印所在,那有杯之母自身所参与,超强的堕落嚎叫直接的将混沌之卵给唤醒,祂似乎也意识到了当下时刻的关键,开始疯狂的活跃了起来。
那被沉寂大地所禁锢住的事物在以数千年以来最为激烈的动作在挣扎着,在翻涌着,即便是整个沉寂大地在闷响之中更加的收拢弥合自身也难以彻底的压制封印下的跃动,混沌之卵的暴动直接的影响到了世界之伤,使其迅速的恶化。
见到眼前的景象,镜月立即的出生,在尽力遏制世界之伤恶化的同时,然后又分出部分的力量去帮助另一处空间的石王子,帮助祂抑制混沌之卵的暴动。
混沌之卵这种规模的暴动对于混沌之卵而言数千年也才能有一次,通常都是被堕落之神给唤醒而出的,对于堕落之神而言则是数千年才能使用一次的机会,祂们这样做通常是为了配合自己的各项计划,这一次也不例外。
“为了向我复仇,最终甚至选择将这一段令你最为恶心的血缘化为武器,真是你的作风啊,摩瑞甘……”
带着凝重的神色,镜月一边看着自己手上泛起的红色血丝,一边的说道,此刻的祂可以感觉到,一股污秽强大的力量正在以血缘的纽带入侵祂以及祂的血缘所联系之物。
而祂也知晓这份入侵的源头来自何方,那正是祂同母异父的姐姐,蛛后摩瑞甘。
是的,镜月瑟琳涅与蛛后摩瑞甘是亲姐妹,祂们之间有着同一个母亲,那昔日的“影”之主神,芭依波卡赫,只不过瑟琳涅的父亲是亥伯里翁,而蛛后与亥伯里翁全无关系。
摩瑞甘一直以来都视瑟琳涅为亥伯里翁篡夺芭依神系的手段,祂一直否定瑟琳娜与芭依波卡赫之间的母女关系,一直厌恶与不承认自己与瑟琳涅为事实上的姐妹,直到在祂陨落之前,摩瑞甘发现可以将这份祂所厌恶的血缘化为利剑刺向瑟琳涅。
摩瑞甘与瑟琳涅是姐妹,瑟琳涅是多萝西的母亲,这也就是意味着多萝西与蛛后摩瑞甘之间,其实存在着相当近的血缘,因而只要摩瑞甘配合的话,胎衣之神便能够利用这份血缘,对多萝西发起致命的攻击,就像现在这样。
胎衣之神发出堕落嚎叫,引发混沌卵的暴动,然后那被杯之母强化过的疫鹫再通过蛛后神血打开的门扉入侵多萝西的血系。
面对堕落的活跃,不得不让镜月几乎尽全力的稳定世界之伤和帮助石王子抑制混沌卵的活跃,这样一来的话祂便无法的分出足够的力量来抵达疫鹫的血缘入侵。
当然,作为主神,镜月是即便是被分出绝大部分的力量也不是仅依靠血缘攻击能够击垮的,疫鹫的目标也并非是镜月,而是经过镜月的血缘关系直接的攻击多萝西。被混沌卵牵制的镜月无法完全的截住疫鹫的入侵,那血裔刺杀成功的向着多萝西去了!
若是放在平时,多萝西有着各种方法来应对这血缘攻击,但是此刻的她正处于登神仪式的关键时刻,力量大部分受限,根本无法有效的应对此番的攻势。
然而即便如此,此刻作为母亲的瑟琳涅眼中也并没有出现慌张,祂那银色的眼眸在微微的闭起之后,一股宁静的神色浮现,在片刻的感悟之后,祂缓缓的开口道。
“好好的……保护家人吧……孩子……”
……
神座空间之中,丰碑一般宏伟的命运王座之上,此刻的多萝西如同之前一样双目紧闭的静坐于此,作为那宏大仪式的核心,没有丝毫的动作,仿佛是睡着了一般。
而在此刻多萝西的肌肤之上,正有着丝丝的血丝浮现,并不断的蔓延,她原本平静的面色正微微的动容,眼皮在也是在不停地抖动,就像是做了噩梦一样。
而此时多萝西自身的意识也是出于一种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的状态,在模糊不清的浑浊之中,她陷入了从未经历过的奇妙幻境之中。
……
深夜时分,明月高悬。
这里,是一片偏远的山区,远离了城市,唯有山间几缕冒起的炊烟显示着这里完全的无人居住,至少还有着山村的存在。
山村之外,那一望无际的茂密的森林,这黑夜时分森林虽已然变得万分的危险,但仍有身影行于期间。
那,是一名美丽的年轻村姑,就外表上看来,她看起来像平常人十六七岁左右,身上穿着粗糙的简朴衣裙,头上戴着头巾,露出的肌肤是没有多少劳作痕迹的白嫩肌肤,头巾之下能够勉强的看到包裹盘好的秀发,只不过这头发呈现出了不常见的银色。
此时在那村姑的背上,正背着一个娇小的身影,那是一名看起来只有三四岁左右年纪的幼女,身穿这粗布制成的连衣裙,与那年轻村姑一样有着一头银色的头发,其面容除了圆润许多之外与村姑有着惊人的相似。
“妈妈……还没有到吗?好冷……好怕……”
“在坚持一下多萝西,我们马上就要到家了,不要怕,不要怕……”
形似母亲的女子一边安慰着背后的女儿,一边快步的走向前方,循着月光的照耀寻找着回家的路途。
而这母女两人在前行没多久之后,异变又忽然的发生,不知哪儿飘来的黑云阻挡住了天空之中的明月,让其下北照耀的森林变得黑暗异常。
“妈妈……好黑……呜呜……”
“别哭别哭,我们再坚持一下就到了多萝西……”
正当那年轻的村姑在安慰背上那被吓到的女儿之时,忽然之间在那黑暗的密林之中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响声,那沉闷的响动伴随着大地的微颤,让年轻的村姑不禁是面色猛的一变。
微微的咬了咬牙,年轻的村姑将背上年幼的孩子放了下来,随后搭着她的肩膀郑重的说道。
“多萝西……现在你一个人走,我在这里守着,你快跑!用最快的速度跑!离开这里!”
“不……我不走,我不要离开妈妈……”
“走!多萝西,现在没时间了!”
看着眼前哭泣抱着自己的女儿,村姑声调放高了的说道,而这个时候,那从远方密林中传来的沉闷声响更大了,像是有着什么不详之物正在接近一般,把那年幼的女儿吓了一跳。
“妈妈……快点回来……”
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之后,那年幼的女儿与母亲告别,随后向着记忆之中家的方向跑去,而母亲则留在原处,阻挡黑暗密林之中袭来的不详之物。
就这样,那幼女克服着恐惧,紧咬牙冠的在黑暗之中不断的向前奔跑着,而在跑过了一段距离之后,意外忽显。
“呼……”
“呜啊!”
一个不知为何的事物从天空之中奇袭而下,裹挟着一阵风向着奔跑的幼女呼啸而来,集中精神的幼女一下闪避躲闪了开来,然而却重心不稳的跌倒在了地上,当她重新站起来的时候看到了不远处树梢上所站立的一道阴影。
那……是一只大鸟,一只秃鹫,此刻的它站立于树梢之上,以危险的目光默默地凝视着倒地惊慌的幼女,似乎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一般。
看着那不详的大鸟,幼女的呼吸急促,随后惊恐的向着密林的另外一处跑去,然而她跑了没几步,就又被吓了一跳。
幼女看到,她想要跑去方向的林间阴影中,一具野兽的身影正缓缓的步出,定睛一看,那赫然是一匹漆黑的野狼,它的嘴角留着贪婪的唾液,目露凶光的向着幼女缓缓的逼近,更加惊慌的幼女在这不不的紧逼之下不断的后退,在急促的呼吸之间退到了一棵大树的前面,然后恐惧的靠在了树上。
接着,有什么东西由树上缓缓的盘下,整个上身伸长着探到了幼女的眼前,幼女在目睹之后,赫然的发现那是一条赤色的长蛇,正吐着蛇性子凝视着自己。
在这一刻,幼女感到自己的眼睛瞪大,心跳停止,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惊声的尖叫。
“啊啊啊!!!”
在幼女恐慌的尖叫之中,那赤色的长蛇张开了不满尖牙的大口,瞄准那白嫩的脖子,狠狠地咬来。
“嗖!”
正当这个时候,一阵锐利的破空之声响起,那袭来的赤蛇被一道疾驰而来的极影带走,在“咚”的一声之下被带到了隔壁的树上。
原本闭上眼睛的幼女在察觉到预计的撕咬没有到来之际,重新的睁开了眼睛望向身旁,随后她所见到,一柄斧子正插在她身边的树木上,坚固的斧头正将一条正在不断挣扎的赤蛇钉压在树上,而这斧子的样式她十分的熟悉,那是她家的斧子!
正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不远处走来,走到了那钉着赤蛇的树木之前,在握住斧子之后又狠狠地一压,将整条蛇完全的切成了两段后将斧子拔出,然后默默地走到了幼女的身前。
那,是一名少年,他看神性大致有着十岁左右上下,身穿着粗衣麻裤,有着褐色的双眼,留着留着栗色的短发,他紧握着手中的砍柴斧,举起指向前方的恶狼与秃鹫,带着坚毅面色的严肃警告道。
“你们这些畜生,休想碰我妹妹!敢动一下就让你们全死在这里!”
面对着眼前的凶恶之物,少年厉声的喊道,而那漆黑的恶狼在见到了少年的警告之后向后退了两步,随后又怒吼了一声向着少年与幼女扑来,另外一旁站在树枝上的秃鹫也跟着起飞来袭。
“去死!”
面对着恶兽的来袭,手持砍柴斧的少年丝毫不惧的冲了上去,与来袭的恶兽们搏斗了起来,一时之间寒光四起,鲜血四溅,野兽的咆哮与人的怒号交织,一场恶战就此展开。
看着眼前残酷的景象,看着那顶着爪伤与咬伤将斧头劈入狼首,浑身是血拼命保护自己的少年,那坐在树下的幼女在惊慌之中,担忧的喃语道。
“哥哥……”
··
“哥哥……”
神座空间之内,多萝西仍端坐在命运之座上,作为那浩大仪式的中心平稳的运转着,然而此刻她的神志沉寂在幻境之中,表情事儿惊慌,时而安稳,最后闭着双眼的她的面色显露出了明显的担忧,并吐出了一个以往并不常说出的词汇。
这个幻境,似乎由多萝西自身的记忆与外界介入的力量扭曲而来……一开始的时候她感觉这些记忆是别人的,但稍稍体会之后又感觉像是自己的……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此刻的神座空间之中,并不只有多萝西一人的存在,在那命运之座的一侧,另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漂浮于此。
那是一道由漆黑与暗红交织而出的虚幻之影,呈现出一名俊朗的青年形象,那模糊虚幻的青年身穿着一身修身的华贵宫廷制服,背后披着一面外黑内红的披风,那披风在不断的飘动变形之中呈现出蝙蝠的外形,有着精致发型的面容即便看不太清也显露出不俗的帅气,其头顶之上,漂浮着一顶呈现出锐利尖刺风格的暗红王冠。
那形式暗夜王子一般的青年虚影就这样悬浮于多萝西的身侧,张开双手,多萝西身上那遍布的污秽血丝此刻正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吸引,从多萝西的身上流了出来,在虚空之中流淌,流到了那青年的身上。
这……是多萝西的哥哥,昔日乡村的闹事少年,进城务工的有志青年,普里特安隐局的搜猎人队长,从伊格温特的队长到蒂维安的队长,格雷戈俄斯.梅斯霍斯……
而现在,他是不完美状态的血黯骑士……黑夜皇子……他以自己的意志与夜空的意志,来护卫自己最重要的妹妹。
蛛后摩瑞甘是镜月的姐妹,与多萝西有着极近的血缘关系,在这一场面对堕落的浩大神战之中,蛛后极有可能与胎衣联合,这一点镜月四能够预先猜到了,祂也知道蛛后与胎衣在联合之后,蛛后身上的血缘将是己方极大的隐患。
镜月提前预想了胎衣会使用蛛后的血缘攻击多萝西,而他们一旦这样做的话肯定也会找法子让自己腾不乸出手去来阻拦,因而镜月必须想办法在血缘之上保护自己的女儿,保护多萝西。
而能方便从血缘攻击中保护血缘者,亦是相关的血缘者……镜月自己若是无法保护多萝西的话,那么祂可以让自己的另一个孩子,格雷戈来做这件事情。
很早以前,镜月就在暗中的引导格雷戈前往夜之国,并在冥冥之中给予格雷戈各种各样的试炼,让他在无形之中提升自己,以便能够更加能够容纳今后将赐予他的力量。
而这份力量,正是血黯神力……是镜月在抹去蛛后之后,收回的血黯神职……格雷戈身为神裔又是血黯之途的非凡者,自然无比的适合……
当然,以着短短时间的准备,镜月自然还没有让格雷戈成为完整的血黯之神,但是无限接近真神的神裔姿态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格雷戈以血缘的渠道支援多萝西,仅仅在这一个相对狭小的战场之中,他还是能够抵抗住胎衣之神的进攻的。
此时此刻,格雷戈在茫然与朦胧之中化身为血黯骑士,护卫在了正在仪式之中的多萝西的身边,以血缘为纽带,在血缘的战场上为她抵挡胎衣之神的强烈攻势。
格雷戈以自身的本能保护着多萝西,将侵蚀在多萝西身上的污秽之物,以“吸血”的方式吸纳道自己的身上,为其承担痛苦与折磨,保护她能顺利的进行仪式。
曾经的血黯之神在谋害多萝西,而新的血黯之神在保护着多萝。
……
“去吧……格雷戈,保护你的妹妹,让她不要受到任何的伤害,就像你们小时候一样。
“以血缘从一切的恶毒中保护你的妹妹。你便是为此而生的……我的孩子……”
夜之国中,感受着远方血缘战场之上的情况,瑟琳涅一边回忆着过往,一边沉吟的感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