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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开人群,陈暮就在众人怔神中,从禁卫营中横穿了过去,然后一步踏过那又高又深的城门。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而方才还是死命叫嚣的那些禁卫营弟子纷纷哑然,呆滞的回望他们的长官。
这种事,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这短暂的一幕,让整个帝都陷入了一种强大的舆论漩涡中,谁也没有想到,一个猖狂的少年就这么兵不血刃的走进了帝都。而且他还扬言,还要找苏亚拉王储的麻烦。这种事情不是笑话,也不是流言蜚语,而是事实。
陈暮这出格的举动无疑震惊了整个帝都。
看陈暮走进城内,那长官才恍然过来,急忙上前紧追几步,低声喊道:“小兄弟,我叫梁斌!”
直到陈暮真正消失后,方才那要与陈暮争斗起来的禁卫营子弟,急忙上前一步,面带难色的看着长官梁斌,轻声道:“老大,他就这么过去了,我们该怎么跟上面说?”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梁斌回应道:“人是我放的,也是我做的担保,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就让我来担着。”话罢,梁斌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便转身离开。
身旁这些禁卫营弟子面面相觑。直到一个年长、资历深的弟子对着身旁的一个人,轻声道:“你快回去向王储通禀一声。”
“可……”那名弟子一怔,略有犹豫。
“耽搁什么,快去,如果真出了什么问题,你我可都要跟着他梁斌一起掉脑袋!别忘了,我们禁卫营的职责便是保卫王储大人的安危!”
“好!”
那侍卫当即点头离去。帝都苍牟城很大,作为苏亚拉王朝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这里的城池规模要比寻常重镇打上三倍,比起乌邦城,那就更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这些禁卫营子弟有专属通道,加上本身他们的伸手就很敏捷,便很快赶到了苏亚拉王储的府邸。
苏亚拉王储的府门前,自然少不了车水马龙,只不过他们是王储亲卫,所以也有自己来往的门。通过层层通报,消息便从管家那里送达苏亚拉王储的会客地。
此时的苏亚拉王储正与紫衣谈着话。
“听说乌邦城发生地裂,全城陷入地下了?”说起这话,苏亚拉王储的眉毛就不由自主的紧蹙到一起,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不好了。不由得轻叹一声,“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
“王储是说?”紫衣听此,扶须一问。
“你派去的人怎么个说法?”苏亚拉王储问道。
闻此,紫衣屁股从椅子上欠了起来,低语道:“还没有回信!”
“还没有?”
“啪”的一声,少有动怒的苏亚拉王储这一次甚至连紫衣首席的脸面都不顾的恼怒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上一次在乌邦城被一个小子搅黄了我的事,现在又来了!整个乌邦城都没了,这是在我苏拉亚王庭的地盘,你们竟然没有半丝察觉,我要你们何用!”
“请王储责罚!”闻言,紫衣跪地求情。
看着一把年纪的紫衣首席,苏亚拉王储微微一动,旋即扬手道:“起来吧,起来吧!”
“谢王储。”
“本王也不是向你发难!”苏亚拉王储朝天一叹,低声道:“你也知道,眼下我苏亚拉王朝的形势,外有三国联盟,内部暗斗不决,父皇整日不见踪迹。这国不国,家不家,如有朝一日真的陷入内忧外患之中,你我便都是苏亚拉王朝的罪人。我苏亚拉王储不想担这个责任,也不敢!”
“属下明白!”
看着回应的紫衣首席,苏亚拉王储歉意道:“刚才本王有些冲动。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随着乌邦城的突然消失,天墓的消息便深藏地底了。我王朝一统的希望也渺茫了!”
不等苏亚拉王储说完,紫衣这回开口承诺道:“请王储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会差个水落石出。一座城不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
“嗯。”点点头,踱步徘徊的苏亚拉王储,也应声道:“本王也是这么觉得的。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现在先探查一下乌邦城还剩下什么蛛丝马迹,然后再派人去裴芸家族打探一下。如果能够探到消息最好,没有也无妨!本王就不信,没有一点痕迹!”
听到这里,紫衣首席却是挤挤眉,犹豫道:“其实,我们还有一个线索!”
“哪?”
“陈暮。”
“那个猖狂子?”听到这话,苏亚拉王储嘴角微微一笑,点头道:“对,我们有谷辰在手,就不怕那小子不会来。凭他那俩师父的神秘背景,我想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
听此,紫衣首席点头,低语道:“能无缘无故释放先天之境,又能独立斩杀青衣、赤衣,拦下我三合,这小子,决然与天墓有着莫大的关系!”
就在他们二人交谈之际,管家从外接到的消息,也到了门前。
似乎感应到了管家的脚步声,苏亚拉王储回头瞧了眼紫衣首席。
紫衣首席当即推开门,先踏出一步,低声问道:“什么事?”
“城门外禁卫营弟子传来的消息!”
听此,紫衣手里脸色一沉,极为不悦的低声道:“这种消息也要王储大人亲自过问?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费什么话!”
瞧见紫衣首席回身要关门,那管家一急,上前一步,拦道:“紫衣首席,此事关乎王储安危……”
闻此,就连里面的苏亚拉王储也是一怔,旋即一笑道:“关乎我的安危?说说?我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把注意打在本王的身上了?”
听见苏亚拉王储的询问,那管家便上前直言道:“禀王储,城外禁卫营弟子来报。”
“是梁斌吧?”苏亚拉王储对自己亲自挑选的禁卫营弟子很熟悉,每个长官的名字他都能叫得出,旋即想起梁斌那张极为会来事的脸。还轻轻赞了一句道:“这梁斌是个好料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瞧见苏亚拉王储好兴致,那管家也不敢扰了他兴致,摇头道:“不是梁斌,是禁卫们私自回的信。”
“什么?”苏亚拉王储微怒,这群人太不像话了,竟然逾越送信!
倒是紫衣首席似乎对那个梁斌没有什么印象,直道:“来信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是。”老管家牙一咬,道:“今天城门外来了个人,没有通关凭证,又拒绝搜身,直言要来找王储大人的麻烦。连梁斌都未能挡住此人。但梁斌却以友人身份担保此人入城。老人们唯恐出现什么意外,故此来报!”
“一个少年?”听到这个形容,紫衣首席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似乎他想起了什么,当即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