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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再次得到康熙书信的时候,他正在筹备过年。
康熙走了,正月还是得过。
祭祖、祈福、宫宴、赏赐……康熙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什么都没和胤礽说,只能胤礽自己拿主意。
虽然这些事都可以依照以前的惯例,但祭祖祭天一事,向来是皇帝独有的权力。哪怕胤礽曾经代替康熙去了无数次,但那也是康熙下旨。
现在康熙屁的旨意都不给一个,胤礽只能自己给自己下命令,代替康熙去。
胤礽想太皇太后了。
若是太皇太后在,他皇帝老爹不在京城也没关系,太皇太后会把一切办得妥妥当当。皇帝不下旨,太皇太后下令也是一样。
皇太后不是太皇太后,她能帮佟皇贵妃稳定后宫就已经算很了不起,不能指望她太多。
胤礽又想胤祉、胤禛和胤祺了。
特别是胤祉和胤禛,已经封爵的弟弟可以帮他做很多事。
当然,他最想的是大哥。
如果大哥在,大哥大概会直接说,“既然汗阿玛不在,那祭祖祭天什么的全部等汗阿玛回来再说。汗阿玛怪罪,我帮你担着”。
嗯,大哥会直接让他撂挑子不干。汗阿玛摆烂,他和大哥也一起摆烂。
虽然他不会真的摆烂,大概率还是会把事情都扛起来。但有个人和他一起骂汗阿玛,心里也舒坦啊。
胤礽拆开信,以为康熙会叮嘱一些年节的事。
结果康熙全写自己在海外怎么(划掉)玩耍(划掉)忙碌,没有一句话询问国内,更没有半句话指点胤礽做事。
倒是胤禔写的信一半是对“叔叔”的吐槽,一半是绞尽脑汁帮胤礽分忧。
胤礽感动极了。
连他不爱动脑子的大哥都为了他绞尽脑汁思索国内该怎么办,汗阿玛您不羞愧吗?
胤礽深深叹了一口气,恶狠狠地瞪了康熙的书信一眼。
本着独郁闷不如众郁闷的心情,胤礽再次把知情人全部召集起来,当众读了康熙的信。
胤礽希望,以此让康熙回来时尴尬。
他也只能这样报复康熙了。
阿哥们一个个白眼都翻上了天,仿佛一个个都大哥附体;大臣们都在扶额,表情疲惫极了。
常宁干巴巴道:“皇上还真的以我的名义出访啊?不会有问题吧?”
胤礽道:“有问题,汗阿玛自己担着。”
常宁撇嘴。他就怕皇上甩锅,让他背锅。
但他无法反抗,只能受着,太悲哀了。
福全道:“皇上的判断很有道理。若欧洲太乱,他们可能对我们发起掠夺的战争。到时候无论他们战胜还是战败,能不能缓解他们自己的矛盾,都会给我们大清带来灾难。皇上此举也是有不得不去的道理。”
胤礽道:“这和汗阿玛自己去欧洲有关系吗?汗阿玛可以让大哥去调停,甚至可以派我去。”
福全:“……”他难道不知道是这个道理吗?他只是帮皇上狡辩一下。
吐槽完康熙之后,胤礽就开始分配工作。
胤礽自己要代替康熙在京城主持祭祖祭天工作,比如去天坛祷告、去太皇太后和顺治坟前祷告。
其他祖先的陵墓,康熙以前自己可以找借口不去,胤礽却是不行的。
他便把胤祚、胤祐和胤禩全派了出去,替康熙祭祖。
太子下令让其他皇子代替康熙祭祖,这在大清历史上头一遭。但介于顺治死得早,康熙严格来说才能算是大清入关后第一个长期统治的皇帝,所以什么规矩都可以从康熙朝来,大臣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说了。
京城中宫宴的准备工作,自然交给福全和常宁这两个宗室老人。
剩下的小阿哥们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连刚入学没多久的小胤禵也逃不过。
小胤禵难过极了。
他只是一个刚启蒙的孩子,为什么就要承担这么重的政务了?他的小脑袋瓜子根本没办法运转这么快!
小胤禵抱住脑袋:“我会早衰,一定会早衰。”
胤祹和胤祥拍着弟弟的肩膀:“习惯就好。太子哥哥和大哥都是这么过来的。”
小胤禵含着一泡眼泪:“都是汗阿玛的错。”
胤祹和胤祥心道,谁不是呢。
还好康熙也大概认为大过年的,自己在欧洲逍遥不太好。
胤礽终于接到了康熙的圣旨——提后宫妃嫔的份位的圣旨。
康熙信中道,他在欧洲手写圣旨封胤祺为贝子,其他阿哥们年纪尚小,不好封爵,便赏赐他们各自的额娘。
已经封妃的妃嫔加三个月俸禄;有皇子存活的妃嫔们若还未到贵人,一并诏封为贵人;若生有已经出嫁的公主的妃嫔未到贵人,也诏封为贵人;安嫔虽未晋升,但待遇上升到妃嫔。
胤礽猜测,待六弟封爵时,安嫔就能终于升上妃位了。
在原本历史中,有许多妃嫔这时候应该已经晋升了。
但这一世的康熙太过忙碌,在后宫又无特别想要晋升之人,所以便一直忽视了后宫的份位——原本历史中几次低位妃嫔晋升,都是跟着佟皇贵妃、温僖贵妃、小佟贵妃等来的。
几个生母份位很低的阿哥们听到自家额娘晋升的消息,各个眉开眼笑,干活的劲头都足了不少。
特别是胤祐。因为他天生残疾,带累出身较好、当时也颇为受宠的戴佳氏几乎被打入了冷宫,虽有贵人待遇,但一直是庶妃。
现在这戴贵人,终于坐实了。
胤礽见阿哥们很开心,反正康熙也不在宫中,就放阿哥们在过年这几天休憩时陪着自己的生母。
为了让妃嫔们别因为康熙不在而寂寞,他又以太后的名义,请了戏班子和模仿外国的话剧社轮流在京中唱戏演戏。
妃嫔们每日聚在一起笑呵呵,半点没有因为康熙不在而忧愁。
康熙的策略的确非常厉害。只是后宫晋升了一批低位嫔妃,热闹就掩盖了康熙“南巡”还不带重臣的不自在。
现在朝中一些大臣又开始想要依附其他阿哥了。
投靠太子是锦上添花,甚至太子这锦上已经不需要花了。
他们倒不是真想谋逆,只是看皇上和太子的态度,对诸位皇子非常好,皇子们将来势力肯定很大。他们跟着皇子,就和在朝中找更厉害的重臣依附一样。
而且,后宫低位妃嫔逐渐晋升,年幼的阿哥们逐渐长大,或许……或许太子将来位置仍旧有变呢?
就算皇上真的很放心太子,不可能猜忌太子。但太子曾经重伤过……对吧?
活不过皇帝的太子比比皆是,小阿哥们也不一定完全没有机会。
总之,他们先投靠。最低是投靠一个有实权的宗室,最高说不定能撞上一个从龙之功。
因现在留在京城中的小阿哥们都还没有出宫建府,他们无法直接接触到小阿哥们,小阿哥们的母族就各个收到了许多礼物。
母族的概念更大。
不是只有父母姐妹兄弟这个小家庭是母族,同一个宗族都能算母族。这么多人,总会有一两个打着皇子旗号为非作歹的人。
一时间,胤礽收到许多对外戚的弹劾。
他看着折子上的诛心之语,不由疲惫。
这些弹劾又多少是真正正义的愤慨,又有多少是试探他对皇子的态度?
或许还有挑拨离间的成分吧。
无论杀多少人,无论灭多少族,只要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些尔虞我诈都不会消失。
前段时间大臣们忙了起来,他耳根清净了不少。临近年节,再多的活都得停下来休息。
康熙不在,胤礽原本准备的一些改革,也只能暂时搁置一旁,等康熙回来商量。
胤礽仍旧很忙,大臣们却是闲了起来。一闲起来,他们就要内斗,还要挑拨他和皇子们内斗。
“汗阿玛,您什么时候回来。”胤礽看着桌案上的折子,自言自语。
以前康熙在的时候,虽然也无时无刻有算计,但胤礽处理这些算计的时候,并不是很疲惫。
现在想来,或许是因为做决定的是康熙的缘故。
胤礽虽给出了意见,但拍板的是康熙,承担最大责任的也是康熙,胤礽心理压力小了许多。而且有康熙为他把关,他就知道自己做的是错是对。如果两人意见不统一,还能一起商量。
出谋划策和做决定是两回事,他多谋,康熙擅断。其实擅断的人远远比多谋的人厉害,更能当一个领导者。
胤礽试图把弟弟们和大臣们都叫在一起商量。
商量完之后,他心中的压力也丝毫没有缓解。
因为最终,还是得由他来做决定。现在没有康熙对他说“好”还是“不好”。
第一世胤礽监国多次,但从未自己在重大事件上做过决定。
第三世胤礽早早参与政务,但哪怕是和大哥出海的时候,所做之事也是提前或者事后禀报康熙,由康熙拍板做决定。
哪怕几次“突发事件”,其实也无伤大雅,打完之后是留是放弃,也是康熙做决定。
胤礽现在才初次体会到做皇帝和做太子的不同。
皇帝的权力,在于“做决定”、在于“承担责任”。
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皇帝做了决定,整个朝廷就会动起来。之后每件事是对是错,皇帝就要承担责任。
对权力欲重的人而言,这样纲常独断大权在握的感觉非常令人沉迷。
而像胤礽这样对责任看得太重的人,就压力非常大了。
胤礽很想问康熙,在康熙决定擒拿鳌拜的时候,决定削藩的时候,决定废除剃发令的时候,决定让他出海的时候,决定建立大学崇尚新学的时候……在做出无数个很冒险的决定的时候,康熙心中是如何想的。
康熙在承担巨大压力的时候,是如何自我缓解的?总不能是靠着挼他和与大哥斗嘴吧?
胤礽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回忆起童年,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完之后,胤礽把弟弟们放出去,让他们各自领着弹劾自家外戚的折子,去严查其中是否有非法之事。
他又发现卫贵人的娘家再次蠢蠢欲动,便让胤禩管理内务府的库房,好好敲打觉禅家。
胤禩的生母觉禅氏,汉姓卫氏,所以称卫贵人。
卫贵人是后世难得从文物中发现真实姓名的后宫嫔妃,她本名叫“双姐”。
想想后世清穿文中,良妃总会有非常雅致的名字,什么琳琅、婉妮、淑倩、子曦……其实良妃历史中查的出真实姓名,大可不必随便编一个(滑稽)。
康熙在胤礽面前提起后宫嫔妃的时候,偶尔会说她们的闺名。
每当胤礽听到宫里妃嫔们的姓名时,就不由叹气。这些名字,清穿文绝对不肯用。
比如后世女穿成卫双姐什么的,名字一出,逼格都没了。
现在这位清穿文常客卫贵人卫双姐得知家里给胤禩拖后腿,气得大病一场,甚至想过要不要一死了之,不拖累胤禩。
当惠妃风风火火把这件事告诉胤礽,求太子拿主意的时候,胤礽整个人懵了。
至、至于吗!
这辈子,汗阿玛又没有因为胤禩夺嫡而骂你,你怎么心态还是崩了!
胤礽赶紧亲自去劝卫双姐女士,希望她能振作起来。
“卫贵人,胤禩心思细腻,最容易被感情左右。若没有你这个生母时时刻刻护着他,和他说心里话,帮他挡住来自觉禅家一些小人的利用,他若是被骗了怎么办?”胤礽苦口婆心,“即使惠妃母是胤禩的养母,养母和生母毕竟隔着一层,胤禩还是得让你来保护。”
惠妃也劝说道:“对对对,我即使想保护八阿哥,他面子薄、性子倔,也不肯被我保护。咱们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了这些孽障,不好好护着还能怎么办?至少在他们得罪皇上得罪其他人的时候,咱们得备足东西去道歉啊。你若病了,难道让我去?我养大了胤禩,难道还要替他磕头道歉?你可别气我了。”
卫双姐女士被惠妃逗乐了。
她这时候其实不应该笑。
太子和惠妃双双来劝解她,这么大的阵仗,她本该忐忑极了。
但惠妃这话实在是太好笑,卫贵人实在是没忍住。
“姐姐,妾只是受了风寒,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卫贵人的精神立刻振作起来,“太子殿下,让您担忧了。妾绝对会立刻好起来,不让八阿哥难过。家里的事,您也让八阿哥放心。妾永远站在八阿哥这边,八阿哥可千万别留手。”
胤礽见被家里亲人连番打压,让她为家里做事,替家里和八阿哥牵线,一时间气得钻了牛角尖的卫贵人终于振作起来,松了一口气:“这些话,卫贵人还是和八弟亲自说吧。”
胤禩攥紧的拳头缩在袖子里,红着眼眶,道:“额娘。”
卫贵人:“八阿哥……”
她慌慌张张坐起来:“八阿哥怎么来了?八阿哥您不是正在拜谒昭陵吗?”
惠妃给胤礽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俩悄悄离开。
离开之后,惠妃听着屋里的哭声,叹气道:“还好老大虽然是个孽障,但我不用担心我娘家给老大拖后腿。”
因胤禔和胤礽关系极好,惠妃与胤礽关系也非常亲近,所以说话就比较随意。
胤礽笑道:“惠妃母性格坚强,您娘家可不敢来找您麻烦。再说了他们要是来烦您,大哥那鞭子,就算我都拦不住。”
惠妃抱怨:“他现在心野得很。小时候还说在京中分府后邀请我去住。现在他去了海外,连封国都不想待。直亲王妃还大着肚子,他一不知道陪着,二不知道让直亲王妃回京城,让我照顾。我这颗心啊,愁得不行。我生他的时候是不是太用劲,把他脑子摔坏了?”
听到惠妃这口无遮拦的话,胤礽不由扶额:“应该、应该还好。欧洲的事很重要,大哥也是不放心。至于直亲王妃不回京……车马劳顿,京中也寒冷,不如封国温暖,或许不回来更好一些。”
惠妃叹气:“好了好了,不用替他说话,我已经习惯了。”
胤礽苦笑。
惠妃这一声“习惯”,真是委屈极了。
其实惠妃哪里不知道直亲王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她不过是想儿子、想儿媳、想还未出生的孙子孙女了。
惠妃回宫之后,胤礽去探望了荣妃、德妃和宜妃。
德妃和宜妃还好,还有其他子女在身边,虽担心四阿哥和五阿哥,心里倒也不是很焦急。
荣妃就有些六神无主。
海外路途遥远,海上风浪危险,遥远的欧洲也有可能水土不服。荣妃死了太多孩子了,胤祉就是她的命。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增加,荣妃晚上甚至做起了噩梦。
胤礽见状,就让已经出嫁的荣宪公主回京,暂时陪着荣妃。
荣妃不断对着荣宪公主抹眼泪:“太子是个体贴人。三阿哥离开后,太子对我如同亲母,我何德何能。”
荣宪公主抱着额娘,轻轻拍打额娘的背。就像是小时候她难过的时候,额娘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一样。
她知道,太子是个非常体贴的人。
能遇见这样的太子,是他们一家人的幸运。
“三阿哥在欧洲,说不定半点都没有思念我们。”荣宪公主道,“你看大阿哥天天都想往外跑,那些勋贵大臣们也总想出海。三阿哥上次去了东瀛,被汗阿玛和太子催了许久才回来。我们急成这样,他可快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真实性子,可能比大阿哥好不到哪去,从小就爱乱跑。”
荣妃擦了擦眼泪,笑出了声:“是啊,他就爱乱跑。小时候在天坛避地震的时候,他差点连累宜妃受罚。我和宜妃因此还互不说话了好长一段时间。”
荣宪公主也回忆道:“是啊。但无论他怎么乱跑,太子都能把他找到。他就算躲在柜子里,我们都找不到他,太子也能立刻寻到他。”
荣妃点头。
她眼中出现怀念的神色,也出现了自豪的神色。
即使比不过大阿哥与太子生死与共的兄弟之情,但胤祉在太子心中的地位绝对能在众阿哥中排第二。
因为当太子和大阿哥还长时间在宫中生活时,胤祉就是他们的小尾巴,被太子和大阿哥轮流抱着长大。
胤祉每一次跑丢,每一次躲起来,每一次被皇上欺负,都是太子护着他。
“等三阿哥回来,咱们听听他在外面玩了什么。”荣宪公主向往道,“太子说,他会找机会让我也能出海。我也想去外面看看。我想会会外面的女国王女王公,我大清公主绝不会输给她们。”
荣妃酸涩道:“好,好,能出去都出去。额娘就在京中等你们回来。”
荣宪公主点头。
她没说,其实荣妃也有机会出去。
因为汗阿玛曾经说过,待太子登基之后,有子有女的妃嫔可以出宫和儿女住,不必在宫中苦熬。
无论荣妃去她的公主府,还是去胤祉未来的封国,想出外走走难道难吗?
只是这话太犯忌讳,她不敢说。
不过胤祉那性格,真的能管好一个封国吗?荣宪公主有些忧愁。
……
“阿嚏。”胤祉抱着暖炉缩成一团,“欧洲也冷得过分了!”
胤祺道:“这个冬天肯定会死很多人。他们能不能别打了?”
胤禛烤着火:“说不准他们还想打得更厉害一些,这样吃饭的人就更少了。你看这天寒地冻,死的先是老弱病残和穷人,说不准他们还开心呢。”
胤祉皱眉:“四弟慎言!”
“就我们几个人在这,慎言什么?”胤禛冷哼,“连汗阿玛亲自出马,都不能说动路易十四停战。这群人没救了。”
胤祉和胤祺沉默。
汗阿玛和大清其他大臣、文人的游说成果原本不错。
英国等国都同意停战,和法国商量一同救灾。
但没想到受到大寒灾影响最严重的法国,居然坚决反对停战。
他们完全不能理解。
胤祺道:“路易十四不是一个蠢人。他难道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他可能控制不住国内民众叛乱了?”
胤祉把暖炉抱得更紧了一些,道:“他可能做到,只是停不下来啊。”
胤祺问道:“为什么?”
胤祉道:“我困了,问你四哥。你四哥喜欢说话。”
说完,他就开始打瞌睡。
胤禛和胤祺都有点生气。
这三哥气人的本事,有时候比大哥还厉害。
胤禛瞪了挑起话题,但又不接着说下去,非要他解答的胤祉,道:“可能是国内的贵族们在战争中获得了太多利益,他们不肯停下来,路易十四就不敢停下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平民的死伤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路易十四则认为,那些平民就算再暴动也不会影响他的皇位,倒是贵族们支持率降低,会影响他。”
胤祺:“……这样啊。但不对吧,每个王朝的衰败,都是从百姓起义开始。”
胤禛白了胤祺一眼:“这里是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