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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璇玑起了个大早吃了早饭之后果然禹司凤就过来了。两人商量一番觉得在浮玉岛上离泽宫未必会对禹司凤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即使要处罚也一定是找个僻静的地方或者等簪花大会结束后。只要禹司凤不落单在众人面前离泽宫再逞凶也做不出什么。
“咱们先去找玲珑他们吧把情况说一下。以后干什么都是咱们四个人一起热闹又安全。”
璇玑说着推开房门往外走忽然头**又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一下抬头一看果然是腾蛇。他又坐在树上啃着桃子将吃剩的桃核朝她身上丢。
“你昨晚回来的好迟。”腾蛇跳下来懒洋洋地说着朝禹司凤那里瞥了一眼“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璇玑做贼心虚很痛快地脸红了。虽说东方岛主给腾蛇也安排了客房但他和璇玑是订了契约的灵兽为了遵守契约他不能离开她太远因此每天晚上璇玑睡屋子里他就在外面的大树上过夜或者偷偷钻进屋子睡在她脚边。昨天晚上她送喝醉的禹司凤回去腾蛇在屋子外久等不到肯定到处找她指不定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情景……
腾蛇见两人都不说话于是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道:“年轻人嘛精力旺盛但要注意节制。”他捅捅禹司凤的胸口低声道:“小心二八佳人胜过母夜叉杀人不见血啊。”
禹司凤干笑两声摸摸下巴。不说话。璇玑眼睛一瞪冷道:“少废话!野兽懂什么?少来倚老卖老。”
腾蛇“切”了一声懒洋洋地说道:“昨天晚上是不是又有人上岛了?”
璇玑**了**头。“原来你也知道。”
腾蛇淡淡说道:“嗯。我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要注意。。”
他见这两个年轻人都神情凝重。默然无语便嚷嚷道:“一大早的干嘛摆死人脸?谁敢破坏你们的前进脚步就来一个杀一个来一万杀一万!这种豪情都没有?”
璇玑“嗤”地一笑“看到你。什么豪情都有了。走吧别去地迟了他俩不在。”
“咦?你们不是去吃饭吗?”腾蛇很失望地垮了肩膀看看天色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确实没到开饭的时候。
璇玑笑道:“我们去找玲珑和六师兄你也一起吧。嗯玲珑哪里应该有吃的她最喜欢随身带零食了。”
腾蛇先是眼睛一亮跟着忽然一愣。“玲珑……是那个魂魄被人抽出来又放回去地小娘?这会你们过去不太好吧?说不定还没起来。”
璇玑奇道:“你怎么知道?”
腾蛇很恶意地一笑低声道:“岛上什么事也瞒不过我的眼睛。人家两人狂欢了一夜你们过去打岔。算什么呀?乖乖去小厅吃饭是正经。”
璇玑和禹司凤先是呆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他地意思。两人都极是窘迫。想到玲珑和钟敏言这般大胆也不禁为之咋舌。禹司凤更是纠结在那“狂欢一夜”的字眼上无法自拔。不知该夸钟敏言是好样的还是同情他。
“他俩叮叮当当敲了一夜的剑害我都没怎么睡好。那么大的声响也就你们两个心中有鬼地家伙听不见了。”
居然还用上了兵器?!禹司凤怎么也想象不出那是个怎么荒诞的画面。好奇怪柳大哥有说过那种时候要用兵器吗?
璇玑奇道:“怎么是敲剑?他们俩在打架?”
腾蛇“嗯哼”一声道:“差不多啦。那小子喝高了拉着那小娘不放手小娘恼了就拔剑相向。两人先是闹着玩后来就真打起来打完了还说什么剑法精妙以后复仇有望。回头又巴巴地跑山上拜一个坟墓……鬼知道他们大半夜的搞什么。”
原来他嘴里的狂欢一夜是这样的意思!禹司凤松了一口气无奈地摇头转身便走“那让他们好好睡吧。咱们先去找柳大哥和亭奴。”搞来搞去那一对还是小屁孩他早该知道钟敏言一向有贼心没贼胆不能高看他。
璇玑笑嘻嘻地追上去低声道:“干嘛你很失望?”
“没有自然是没有的。”禹司凤一本正经地摇头。
“嘻嘻大色鬼。”
禹司凤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看起来色鬼这个词以后就要成为他的代称了。
三人穿花拂柳走过小树林演武场就在对面。
为了办好这次簪花大会浮玉岛是下了大本钱对这个最大的演武场进行修葺。和少阳派硕大的擂台不同浮玉岛充分利用了自己地地形优势演武场本来是有好几根粗大的石柱立在中央非人力所能推倒以前是用来给弟子们练御剑飞行的。这次东方清奇干脆将这几根石柱修葺装饰一番**上铺满砖石周围装上栏杆作为擂台。远远望去四根巨大地石柱立在场中高有近百丈气派委实不一样。
璇玑怔怔望着那雄伟的石柱喃喃道:“哇……我们就是在这个上面进行比试?万一掉下来怎么办?”禹司凤用手搭在眼上赞叹道:“果然是好法子这样比试地人便不会被周围喧嚣地人群打扰了。”他朝两旁看了看在四根石柱周围又搭了一圈巨大的木楼四下连通想来便是为观战地人准备的了。东方岛主倒真是个妙人想的出如此精妙的设计。
两人边走边叹腾蛇听得不耐烦嗤之以鼻:“这算什么东西!就是泥巴木头堆起来的玩具罢了。哼天上的不知比这里……”
“是是天上什么都好。不过你老人家眼下在凡间所以少说两句废话吧。”
璇玑白了他一眼。
三人忽见对面熙熙攘攘涌上一群人有的穿白衣有的穿青袍却是浮玉岛和离泽宫的人混在一起。人群中立着一个长宽约有三丈多的巨大笼子笼子上蒙着黑布为众人推着往前缓缓滑行。
“怎么办要不要先躲开?”璇玑见打头的是离泽宫那个阴阳怪气的副宫主忍不住低声问道。
禹司凤没说话半晌忽然迈步向前迎面走了上去拱手道:“弟子禹司凤拜见副宫主。”人群停了下来离泽宫众人都用一种怪异之极的眼神望着他像是奇怪他为什么不避开反而要迎上来徒惹尴尬。
副宫主不甚在意地摇了摇扇子漫声道:“不用这么客气。说来你也不算离泽宫的人了那一声弟子还是收回吧。”
这话简直是当面给他难堪丝毫面子都不给。禹司凤面不改色沉声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禹司凤虽然不再是离泽宫的人但离泽宫养育之恩永生不忘。”
副宫主咯咯笑了两声挥挥扇子低声吩咐:“继续走。”他朝前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笑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话说得不错你父亲是谁自己知道吗?呵呵……”
禹司凤猛然一呆回头怔怔看着人群走远。风缓缓吹来将蒙在笼子上的黑布揭开一个小角露出一只白皙纤细的手。那只手紧紧抓着笼子上的铁栏杆在不停地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