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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臻惊讶地望着顾清河,可以说她的内心如波涛汹涌般翻涌。
她不可思议地笑着说,“你对我这样好,就不怕我会乱想?”
“乱想什么?”顾清河眉头紧锁,她刚刚憋足了好些勇气才说出那样算是难为情的真心话,对于不擅长表达的人来说,确实是很困难,怎么言臻却是一脸笑的得逞的模样。
“让我以为你想把我留下来共度良宵。”言臻说着微微靠近她。
顾清河用一根手指抵住了言臻的额头,顺势用力将对方压了回去,“没人喜欢耍小聪明的人。”
“我不要别人喜欢,你喜欢就好了。”
顾清河叹息了一口气,可以说是毫无意义,“你说这些话不害臊吗?”
“心之所向,情不自禁,便说了出口,为何要憋着。”言臻咬了下嘴唇,盯着顾清河那毫无表情的小脸蛋,话说刚刚那会儿对方可是斯文雅痞攻气十足,确实会无意中让人倾倒的,此刻又恢复成平日里那么冷淡,那种场景自己也不可能多见几次。
言臻心里想着,突然笑了下,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将顾清河幻想成倾慕对象?这不科学。
“顾清河,我觉得我生病了。”言臻呢喃一句。
“那就闭嘴。”顾清河正更改她的题目,很显然,她做的有些地方不太对,让这个顾老师冷着一张被上帝眷顾的脸蛋。
好吧,言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一边吃着草莓一边托腮看着顾清河改作业,不得不说,顾清河的颜让她喜欢,怎么有人可以长的那么好看,又那么优秀,真是让人不爽。
言臻生怕自己再说话打扰到对方,坐在她身旁着实又觉得无聊,便静静起身摸着对方那些艰涩难懂的书籍。
她在书架上竟看到一本医学杂志,便默默地拿了下来翻看,里面有很多缝合、自救的技巧,越往后翻越是让人胃里翻滚的血腥画面,“顾清河,你对医学感兴趣?”
顾清河抬头,看见言臻手里那本医学书籍,解释道,“不是。”
“那是?”
顾清河摘下眼镜,想了一下开口说道,“只是小时候经常会受伤,需要懂得如何包扎以及处理伤口。”
“会受伤?为什么会受伤?”言臻疑惑地看向她,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体能训练。”顾清河简简单单说明。
“体能训练有必要那么拼命吗?受伤多疼啊……”言臻怪心疼地看着顾清河这个小傻子,心里很操心。
“不是我受伤,是和我训练的人会受伤,我好分得清下手轻重缓急。”
“……”
空气中充满了尴尬的气愤,言臻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她突然觉得顾清河其实有可能真的是恶魔,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的,当然她已经领略过对方的可怖,看来被她教训过的还有很多人,可是顾清河平日里看着就很温柔和善,这是不能否认的,至少对她是最温情的。
“我刚以为你以后的理想职业是医生呢。”
一半天使一半恶魔。
顾清河古怪地看她一眼。
“因为我觉得医生的职业很伟大,如果我成绩够好的话,我就想选医学。”言臻这样说着,眼睛里带着点渴望。
“救死扶伤,”顾清河念了四个字,然后不置可否,“确实是很好的职业。”
“是吧,奈何学医太苦,我又不是那种做事很坚持的人,我真怕我脑子跟不上。”言臻叹息了一声,自怨自艾。
顾清河望着对方,她觉得学医的人心里应该饱含怜悯之心,拥有着南丁格尔伟大的精神,言臻很善良,但又很脆弱并不适合学医。而自己更不用说,她有自知之明,她与人交往感情本就淡薄了点,悲悯天下救死扶伤这样伟大的使命情怀,她顾清河没有这样的崇高意志力。
亦或是她并没有言臻想象的那么良善。
“顾清河,我觉得你适合当医生,你看你,有过人的智慧,冷静的头脑,遇事沉着自信,一丝不苟,简直就是太完美了,以你的成绩肯定能进北大医学部,你若是当了医生,那些病人一定会完全地信任你,我也会崇拜死你了,做了我想做的事,也可以说完成了我一个梦想,当然啦,如果你完成我的梦想……”
言臻自顾自的说着,她言语激昂,神色飞扬,可以感觉到她此刻内心是无比澎湃的,她用毫不掩饰的崇拜目光投向顾清河,然后径自地转过身,一边思考着一边絮絮叨叨,她没有发现顾清河此刻正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言臻说的什么早已不是那么重要,而是她的一颦一笑都像酒般甘醇,浸润她的心底,自己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可以。”顾清河回答道。
“嗯?”言臻疑惑看向她。
“如果我填志愿时候没有考虑好以后从事什么工作,我就学医学。”顾清河看向她,然后给予了解释。
像顾清河这样有独立思想人格的高材生怎么会没有把未来的路想好,只不过言臻因为对方的话而兴奋,忘记这些关键点。
言臻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她感觉今天的顾清河应该是吃错药了,竟然会依着她性子来,当然她以为顾清河也只是跟她开玩笑而已。
“现在来看你的错题。”
顾清河话题一转,惹得言臻措手不及,只好连连说“好”,顾清河这个人总是如此理性,明明比自己小了三岁,可是却比她要成熟的好多,言臻在心里自叹不如。
***
“顾清河,我腰疼……”言臻忍不住叫唤了一声。
她们已经足足坐了两个多小时了,顾清河一直在讲解题目,言臻一直在做类似的题目巩固,做错了还得重新来一便。终于言臻完成了最后一道图形几何的大题之后,实在是受不了,举手示意。
顾清河睥睨了一眼,并没觉得言臻这个“腰疼”可以逃过接下来的做题。
“你说你,坐着不动那么久,不要起来活动一下嘛,医生说久坐成病!”言臻一脸谄笑地站了起来,走到顾清河后面,讨好般地给对方揉揉肩膀。“这位客人,您觉得这力道可行?”
说实话顾清河刚刚一直在边讲边看言臻的题目了,没在意身体的僵硬,这不,被言臻按揉了才知晓肩膀确实有点酸楚。她默默点点头,说道:“还行。”
“得,一分钟十块钱,看你长得好看,给你打个八八折。”
顾清河抬起手,按住了言臻正卖力的爪子,略带轻快的语调说着,“你收费太贵了。”
言臻没想到顾清河偶尔也会有点幽默细胞,不过她愣是没料到对方会直接按住她的手,这个顾学霸不是有洁癖嘛,言臻想到这,心脏跳动的频率莫名地加快了些。“真是的,良心价格,嫌贵就不给你揉了,哼。”便顺势抽回了手,赶紧抚平住狂跳不止的胸口。
“咦,那边有棋盘耶?”言臻指了指书架一端的置物柜上,那边摆落着一盘整理好的围棋棋盘。还没等顾清河回话,言臻便径自将棋盘拿了下来,顾清河看了她一眼也没说她,任由她来了。
言臻将棋盘小心翼翼拿了下来,再从盒子里将两盒黑白棋子从罐子里拨了出来,而一张像是信纸一样浅黄纸折叠成很工整的五角星形状压在棋盘下面。
言臻立马两眼放光,赶紧背对着顾清河,捂住棋盘生怕对方瞧见了这个秘密的信纸。
她微微回头瞄了瞄正在看题的顾清河,发现对方没再看她,便立马上手将那张信纸缓缓拆开,看看里面究竟写了什么宝贝。
言臻这才看到信纸封面底下有一行小字——
若你是顾清河的朋友,就打开它。若你是顾清河,麻烦赶紧撕掉。
这一行字,字迹狂狷不羁,写的这是啥玩意儿?言臻困惑不解,便看了信纸内容。
致:亲爱的朋友
若你现在看到我这封信,说明你和我姐姐关系极好,要知道我姐姐是绝对不可能让关系不好的人随便乱碰她的东西,尤其是这个宝贝棋盘。曾经我坏了她一颗棋子,她就要来杀我,虽然我们不分伯仲,但是最后我还是被她打哭了。
当然,我本没有挑拨离间之意,只是希望亲爱的朋友相信我。
我姐姐她不是好人,天生抖s,性格残暴,高智商犯罪天才,擅长各种利器,千万不要跟她借钱,她会记到连本带利分毫不差,总之她不是好人,珍爱生命,远离我姐姐。
(看完就撕掉,保我命)
署名:顾弄溪。
言臻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这封滑稽又一本正经地警告信,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在看什么?”
冷不丁的,顾清河的声音从她身后冒出来。
言臻反应迅速,立马将信纸塞在了棋盘下面,顾清河正好起身走了过来,并没有发现她这个小动作。
“你很喜欢下棋?”言臻试探性地问出口。
顾清河点点头,“但并没怎么下过,一般都是自娱自乐。”
自娱自乐,难不成这家伙自己和自己下?还真是双重人格不成。
言臻赶紧挥散掉这样奇怪的想法,再次开口,“那上次下棋你和谁下的?”她很好奇,这个顾弄溪是谁。
顾清河明显脸上有了不悦的神色,她皱了下好看的眉毛,“一个令人窒息的家伙。”
言臻一听,嘴角勾起笑意,能得到顾清河如此评价,实属罕见,她倒是好奇这个令她都感到窒息的家伙是什么样的。
“说来听听呢,是你什么人。”言臻轻声问着,引诱对方开口。
“我妹妹,三叔家的女儿,准确的说比我小三个月。”顾清河帮着言臻将棋盘放好,言臻怕对方发现那张纸,便用胳膊肘盖在那地方,趁着顾清河端走的瞬间抽走了那封信纸。
“我倒是没听你提过。”言臻支着胳膊,继续说着。“你们关系好吗?叫什么名字啊?”
顾清河古怪地看她一眼,这言臻话还真是多,“你对她很感兴趣?”
言臻摇摇头,“我只是对你身边的所有人都感兴趣,想多了解你一下。”
顾清河倒是没在意言臻说的这些并不像普通朋友那层友谊口吻,而仿佛是倾慕者的诉说。
“顾弄溪,轻佻、无理、笑里藏刀的反社会人格。”顾清河毫不避讳说出了她对妹妹的“赞美”之词。
言臻心里咯噔一跳,这姐妹两个还真是水火不容啊,一个说是抖S犯罪天才,一个说反社会人格,究竟谁的话是真的,还是两个都是“精神病”?
当然言臻也只是心里吐槽了一番,她可不认为顾崽会是什么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词汇集中体,虽然有时候也会显露那么一点点,但对方是为了保护她才那样做的。
“抖s高智商犯罪天才啊……”言臻无意识地念出了心里所想的。
“你说什么?”
言臻茫然地看了一眼对方一脸阴霾的顾清河,啊,糟糕,她居然把这话说了出来。“我就把你妹妹这些特征用这几个词形容一下。”
顾清河挑了一下眉毛,很显然她不信言臻说的话,她轻轻伸出手指抚平了言臻的略微翘起的衣领,直视着言臻闪烁不定的眼睛,缓缓开口:“知道上一次跟我说这话的人下场吗?”
言臻被对方这样突然发问,吓得一身冷汗,她紧张地咬住嘴唇,好吧,那张鲜红的唇都快被她咬出血来了,“什么、什么下场啊?哈哈”她干笑了一下,极为尴尬,可是顾清河还是一脸严肃,让她有点后怕。
“她的胳膊脱臼了。”
“顾弄溪?”言臻试探着问出口。
顾清河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对自己老妹这么下狠手!?言臻狂咽了一下干涸的嗓子,她立马端起一杯水簌簌饮下,缓解干渴,缓解情绪。言臻感觉自己真的是在面对一个人畜无害的危险分子。
顾清河感觉到言臻的坐立不安,没人发现她嘴角浮起一丝轻微的笑意。最终她决定不逗弄言臻了,“跟你开玩笑的,把东西拿出来。”
“什么东西啊……”言臻习惯性否认。
“你觉得我会没看见?”顾清河拧着眼睛,反问道。
果然,言臻叹了一口毫无意义且不值得同情的叹息声,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纸,不情不愿地递给了顾清河。
顾清河拿过一看,便将纸扔进了垃圾桶,当然,这个人面上是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的。
“顾崽,你觉得我会认为你是上面写的那样人吗!?”言臻拉着她,赶紧与对方撇清关系,保持着根正苗红好少年的革命友谊姿态。
顾清河将棋盘摆好,棋子数落准确放在了两边,慢慢开口,清冷的眉眼突然附上了一层意味不明的色泽,“若我是呢?”
言臻被顾清河一唬,她立马思考了如果顾清河是那张纸上写的一样,自己应该如何面对?言臻苦着脸。
她是抖s,可自己又不是受虐型人格啊,虽然据说这种难为情的关系可以后期培养的,好吧,暂且放一边。性格不就这样嘛,反正也挺好的,高智商犯罪天才,难不成她还会去窃取国家机密不成?
等一下,为何自己要那么急切地对号入座?
顾清河殊不知,言臻已经在脑子里将她们未来会面对的所有惊险刺激的事情如走马灯般过了一遍。
谁能知道,顾清河,其实连抖s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的单纯乖巧疼人的崽。
她望着言臻忽然脸红的小脸,深知这个人又在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顾清河微微蹙眉道,点了一下她的脑门。“我收回,你别想了。”
“为什么不能想,想想还蛮刺激的,别有一番风情。”言臻咧开嘴,笑的极为灿烂和不知羞。言臻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就连顾清河刚刚那轻微的触碰,都能让她心绪动容。
顾清河从此下定决心,她绝对不会让顾弄溪与言臻见面的,因为后果完全无法想象。
当然,她会在顾弄溪下次生日时,送给对方一本人体解剖医学书,当做她写给言臻友情警告的回礼。